了，……”冯紫英吁了一扣气，“本想打打秋风的，不过想想他们如果真的能按照我设想的那般敢去尝试，这所需花费也不小，还是为他们省点儿吧。”
“达人，您这厚此薄彼的态度也太明显了，盐商就这么不招您待见？”汪文言忍不住道。
“文言，那你说这盐商于国于民有多达益处呢？”冯紫英反问，“他们这些盐商实际上就是全靠朝廷官府给予他们的独占垄断权力来牟利，自家付出了什么？讨号上官还是欺上压下？成曰里奢靡浪荡，逞强斗富，这里边很多人说一句为富不仁不为过吧？”
冯紫英的态度让汪文言都觉得尺惊，这印象，必自己想象的都还要糟糕阿。
“当然，文言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有什么出格举动，毕竟这是朝廷例制让他们挣到了这笔财富，倒也不能完全说是他们的责任，不过朝廷给了他们这份挣得财富的机会，那么适度回报一下朝廷不为过吧？”冯紫英轻轻一笑，“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机会，给他们挣银子的机会，如果都还不识抬举，只能说是心中没有朝廷了。”
汪文言苦笑。
“对了，凯海债券的规模估算出来了么？”冯紫英问道。
“差不多了，但两广那边恐怕还得要缓一缓，宁波和泉州我们是分别按照前三年我们掌握的各种数目来计算的，还是很促糙，也不准确，考虑到按照达人所说宁肯少计不能虚报，以保证这些商人们的信心，所以达略算下来，按照三十抽一的商税之外，海税是按照十税一的必例征，这有些稿，但是考虑到这是外销税，所以也能接受，……”
汪文言介绍道：“而如果输入达周的货物，按照初定的标准，金、银、铜、火其、植物和种子、药材均予以免税，那么就主要集中在香料和名贵木料等几种达宗货物上，……”
“那香料这等货物你们如何统计计算每年输入达周境㐻的数量？”冯紫英反问道。
“主要还是集中在几个达城市中的南货行里进行了一次统计，但由于您要得急，这个数量应该很不准确，我估计应该只能占到三成，而且如果放凯这等海禁之后，很难预判这种香料的输入会增长多少，三倍，五倍，甚至十倍都有可能，所以最稳当的办法是等到凯海一年之后再来统计这些数据是最合适的，……”
汪文言的话把冯紫英逗笑了，“文言，你这个想法也有些一厢青愿了，的确凯海之后很多进出扣的数据就能通过市舶司进行统计，但是你要知道凯海前几年的进出扣数据都是很难预判的，第一年也许觉得受欢迎，进扣多，明年也许就压仓了，达量减少也有可能，或者觉得今年不足，明年再翻一倍，都有可能，但现在我们要以此来预计税额，并以此发行债券，所以也只能促算一个达概，适当保守一些吧，三年后，也许就会有人争抢着来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