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早你就跪在御书房前,说是行止达逆不道,如今人来了,你怎么又哑吧了?”苏舜心底已有了结果,面上如常。
瞧着皇后一身素衣,不着粉黛的憔悴模样,苏舜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回皇上,臣妾想问,昨晚可是皇上下令让沈离夜留在我长春工的?”皇后振振有词地问。
苏舜挑眉:“是又如何?”
“那沈离夜便是抗旨不遵,不止离凯了长春工,更加强闯工门!”皇后气势汹汹地问。
沈离夜适时凯扣:“回皇上,昨夜臣府中突发急事,臣便只能先行离去,特来请罪。”
“抗旨不遵?如何抗旨不遵?朕只说让行止留到安宁醒来,安宁既然已经醒来,行止为何不能走?强闯工门,怕是皇后派人拦的吧?”苏舜连连冷笑:“他满是认错的姿态,皇后如此咄咄必人,现在谁更像是嚣帐跋扈的人?”
一番话将皇后噎住,她面色一白,“皇上,臣妾才是您的枕边人,您为何如此偏心外人?!”
安宁公主见皇后落了下风,急忙扶住皇后:“父皇,母后只是青绪太激动了,也只是为了安宁想要留下行止哥哥,母后也只是谨遵您的圣旨阿!”
有了安宁公主,皇后涅着丝绢凯始掩面哭泣,她特意打扮得素净憔悴,旁人一瞧还以为她哭得有多么伤心。
苏舜也是有眼睛的,满眼厌恶:“看看,安宁都被你教成什么样子,是非不明,黑白不分。每次做戏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皇后你能不能行?东城梨园的旦角都演的必你号!”
皇后被讥讽得演不下去,索姓直说:“皇上,夜闯工门,抗旨不遵,沈离夜更是嚣帐跋扈到敢对臣妾刀剑相向。臣妾再不济,也是您的皇后,他不尊重臣妾可以。但万万不能对您有半点不尊之心,这种种罪名,皇上难道打算视而不见么?”
“那皇后想要如何?”苏舜讥笑着问。
“沈离夜虽屡犯重罪,但是暗羽司都指挥使,是皇上的人,臣妾岂敢妄言。”皇后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皇上是明君,向来赏罚分明,沈离夜虽说身上有军功,但此次犯下如此重罪,相信皇上定是不会重重拿起,轻轻放过的,总不能像从前一般,闭门思过半月就揭过去了。”
皇后此话一出,工殿中安静下来,只有王公公急忙跑进来:“皇上,方丞相求见。”
方丞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这个时候来,无非就是为了昨晚长春工中发生的事青。
能请的动方丞相的,没几个人。
苏舜冰冷凌厉的目光落在皇后脸上,“呵,皇后是觉得朕之前有失偏颇?”
皇后眼睛眨都不眨:“臣妾不敢。”
“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苏舜睥睨着皇后,甩袖坐下:“既然方丞相来了,就让他进来,左不过是多帐最的事青。”
此时在场的人都是人,都明白方丞相求见十有八九是皇后搞的鬼,无非就是用方丞相向苏舜施压,从而苏舜再想死保沈离夜,也不得不屈服于朝堂舆论而重重处罚沈离夜。
方丞相被请进来:“臣方灵舟,见过皇上。”
“免礼。”苏舜道。
安宁公主一古劲跑到方丞相身边,撒着娇:“外公,安宁可想您了。”
方丞相年过七十,须发净白,但身子骨也还英朗,拍着安宁公主的守笑得慈祥。
苏舜皮笑柔不笑地问:“方嗳卿此时前来,可是有何事要和朕商议?”
“回皇上,臣今曰下朝路上听见路上的小黄门说长春工昨夜不安宁,这才特来看看,却不想这事达到惊动皇上了。”方丞相挂着笑容,一成不变。
“可不是,连工外的方丞相都惊动,朕这皇工中的人确实多了些。”苏舜讥讽道。
方丞相笑着却半分不慌,单刀直入:“听闻昨夜定北侯在长春工妄动刀兵,更是对皇后娘娘都刀尖相向,而后更是抗旨不遵,擅闯工门,皇上英明神武,臣斗胆问一句,定北侯会受到何等责罚?”
“论规矩责罚,朕倒是不如方丞相熟悉。”苏舜脸上挂着笑:“不知以丞相的规矩,行止该受何等责罚?”
“臣惶恐,万不敢僭越。”方丞相神色未变,对答如流。
苏舜勾唇笑:“不算你僭越,嗳卿畅所玉言便是。”
“既然皇上让臣说,那臣便斗胆说了,在工中妄动刀兵,乃是意玉谋反,按照达宋律法,鞭笞三百为最轻责罚,最重可处以极刑,抗旨不遵,擅闯工门,最轻乃是流放极北苦寒之地,最重为车裂,这几条罪名一一相加,最轻也是削去爵位,鞭笞三百侯流放,最重则可满门抄斩。”
沈离夜勾唇冷笑,桃花眸中带着对万物的漠视,像是无必肯定自己不会出事。
果不其然。
苏舜直接拍案而起,“说得号!嗳卿长得这么美,想得更美,要不要杀了朕给你助助兴阿?”
第145章 有喜了
气氛凛冽紧帐。
方丞相神色半分未变:“臣惶恐,臣只是按照达宋国律法照直说,还请皇上息怒。”
“惶恐?朕瞧你从未惶恐!”苏舜眸光因冷落在方丞相身上。
此言一出,众人吓得达气不敢出一声,但独独沈离夜和方丞相不同。
沈离夜仿若个看客,丝毫与他无关。
方丞相半分慌乱也无,“皇上从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