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律条,复述了案例,却感觉自己的回答像是一具只有骨架没有血肉的标本,干瘪而缺乏那种洞察世情的生命力。
周教谕听罢,未置可否,只淡淡说了一句:“记得很详实。然律法为筋骨,情理为血肉。徒有筋骨,失之严苛;徒有血肉,流于放纵。二者交融,方显‘忠厚’真味。” 这话语如同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李明因过目不忘而产生的些许自得。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记住了,不等于理解了;理解了,更不等于能灵活运用、能于错综复杂的现实中把握那微妙的平衡。记忆是船,思想才是驱动它破浪前行的桨。没有后者,前者不过是一座华丽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