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冷不防被撞得差点踩了自己鞋跟。
“眼瞎啊!”何雨柱瞪他一眼,却见贾东旭梗着脖子往前冲,鞋底在青石板上擦出刺啦声。
“咣当”一声,许大茂家的木门被踹开。娄晓娥正用白瓷勺搅玉米粥,被吓了一大跳,白瓷碗“当啷”摔在八仙桌上,粥汤溅上桌布。
许大茂手里的筷子还夹着片香肠,嘴巴张到一半,满脸惊愕。
许大茂今儿特意炒了盘韭菜鸡蛋,金黄蛋块裹着碧绿的韭菜段堆在青瓷盘里,旁边一碟香肠油光发亮。
那日何大清在家跟何雨柱唠嗑,戳着旱烟袋说“韭菜是壮阳草,得多吃”,偏巧被路过的许大茂听见。
两家隔得近,老爷子嗓门又像敲铜锣,这话便飘进了许大茂耳朵里。
打那以后,许大茂在家顿顿离不开韭菜,炒鸡蛋时总要撒上满满一把韭菜段,油锅里滋啦一响,香气能飘半条胡同。
娄晓娥的脸“腾”地红到耳根,抓起桌布就去擦碗沿。
许大茂手忙脚乱站起来,香肠掉在裤裆上,慌慌张张去捡,却被贾张氏一把推开:“好你个许大茂!撺掇胖虎打我家棒梗,当我们是吃素的?”
她肥厚的手指戳向许大茂鼻尖,后者连着后退两步,后腰撞上碗柜,铜铃铛似的响成一片。
何雨柱挤在门框边,看见许大茂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跟于莉咬耳朵:“瞧见没?这小子平时挺能咋呼,这会儿像只斗败的公鸡。”
于莉抿着嘴笑,眼睛弯成月牙,忽然伸手替丈夫何雨柱摘掉肩膀上的草屑。
何雨柱冲她咧嘴一笑,刚要开口,却听阎埠贵尖着嗓子喊:“都安静!先问清楚事情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