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职工家的搪瓷缸里都飘着油花,自家饭桌上却总飘着白菜帮子的寡淡味。
可婆婆除了纳鞋底很少帮忙,棒梗和小当离了她又不行,她只能在家糊火柴盒增加一点收入。
自行车拐进熟悉的胡同,槐树影子在青石板上摇晃。
还没等车停稳,于莉就利落地跳下来,帆布包随着动作甩出去,正巧磕在何雨柱后腰上。
“嘶——”何雨柱揉着被硌的地方,扭头笑骂,“你这小丫头,急什么?包里装的石头?”
于莉的耳朵瞬间红了,手指绞着包带,声音不自觉放软:“是……是晓娥送我的饼干,铁盒装的那种。”
她偷瞄了眼何雨柱的脸色,又赶忙补充,“我想着带到厂里给晓梅尝尝,她家困难,连窝头都紧巴巴的,肯定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点心。
柱子,你不会怪我吧?现在粮票比金子还金贵……”
何雨柱抬手刮了刮她发烫的鼻尖,眼里满是笑意:“想什么呢?我媳妇这么讲义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再说,咱家也不缺那口吃的!”
他故意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裤兜,仿佛里头揣着小山似的粮票。
于莉搂紧何雨柱的后腰,把脸轻轻贴在他后背,声音里满是甜蜜:“柱子你真好,自打结婚,事事都由着我。”
何雨柱听着身后传来的软糯话音,胸腔里的得意正像发面似的涨得老高,刚要开口打趣两句。
腰间突然收紧,于莉闷声闷气的话钻进耳朵:“你和我姐那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咳咳!”何雨柱猛地呛住,握着车把的手一抖,车轮在青石板路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弧线,差点栽进路边排水沟。
他手忙脚乱稳住车身,脖颈涨得通红:“莉莉,这事过不去了是吧?当初可是你红着脸,揪着我衣领非让我‘帮忙’的!”
“我不管!”于莉的鼻尖在他后背蹭了蹭,小腿不安分地晃荡,“人家就是吃醋嘛!谁让你和我姐……”
尾音被夏日的风揉得发颤,却藏不住里头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