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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跌跌撞撞刚跨出屋门,身后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秦姐你等会!”何雨柱抓着汗衫胡乱套在身上,光着脚追出门,一把拽住秦淮茹的手腕往小厨房拖,“来,有点东西给你。”
推开门,灶台上还飘着没散尽的烟火气。
何雨柱掀开瓷盆盖子,里头躺着几个圆滚滚的野菜团子。
他小心捏出两个,塞进秦淮茹手里:“快吃,带回去可就落不到你嘴里了。”
秦淮茹望着粗糙的菜团子,眼眶瞬间红了。
野菜团子刚碰到舌尖,浓郁的鲜香瞬间在口腔里炸开。
秦淮茹眼睛猛地睁大——里头竟藏着细碎的鱼肉、弹牙的兔丁,还有提味的虾皮!
她太久没尝过这么荤香四溢的滋味了。喉头不受控地狠狠吞咽,大口咬下,越嚼越香。
还没等细细品味,就迫不及待往嘴里塞第二口。
囫囵吞咽间突然被噎住,憋得满脸通红,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死死攥着剩下的团子舍不得松口。
“慢点!”何雨柱慌忙舀起一瓢凉水递给她。
秦淮茹呛得直咳嗽,他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后背,掌心隔着潮湿的布料,能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
“顺顺气……”何雨柱凑近时闻到她发间残留的皂角香,突然想起刚才的旖旎,喉结不自觉滚动。
秦淮茹好不容易缓过气,捧着剩下的半个团子,眼泪“啪嗒”掉在粗糙的面团上,“柱子,你比我那口子强百倍……”
两人正说着话,贾张氏的叫骂声像把破锣似的震得人耳膜生疼:“秦淮茹!跑哪野去了?”
秦淮茹浑身一哆嗦,眼疾手快把最后一口野菜团子囫囵咽下,噎得直翻白眼。
她胡乱抹了把嘴,冲何雨柱使个眼色,踩着歪斜的布鞋往自家跑。
一掀门帘,就看见贾张氏正瘫在破藤椅上,见她进门,抄起鞋底就拍炕沿:“死哪儿去了?小当饿得直哭!”
“去傻柱那儿了。”秦淮茹低头拍打着衣角不存在的灰,“他给了两个野菜团子,我……我就吃了。”
“野菜团子?”贾张氏缺了颗门牙的嘴撇成八字,浑浊的眼珠转了转。
冷哼道,“我当是啥山珍海味!傻柱到底是成了家的人,待你跟从前可大不一样了。
以前他有好吃的,哪次不是先紧着你?”
她伸出布满老茧的手,狠狠戳了戳秦淮茹的肩膀,“现在倒好,就拿两个野菜团子糊弄人!”
“反正你吃过了,晚饭省一顿,棒梗还能多吃两口。”
秦淮茹垂着眼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听着贾张氏絮絮叨叨“以后多去傻柱家走动”的吩咐。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秦淮茹在心里暗忖:老太婆算盘打得精,却不知道最后到底是谁吃亏,谁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