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易中海。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拽住对方衣角,声音带着哭腔:“一大爷!棒梗今天开学,这学费还没着落呢,您看能不能……”
易中海的目光在秦淮茹因焦急而起伏的胸口短暂停留,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晦暗的火苗,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反复抿动,连呼吸都变得粗重几分。
他摸出揣在内袋的五块钱,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手掌递了过去,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秦淮茹白皙的领口处,那里露出一抹白腻的肌肤,让他喉结猛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死死盯着秦淮茹,眼睛瞪得老大,呼吸急促得胸膛剧烈起伏。
好一会儿,才声音发紧地说:“你先用着,别急着还。”
贾张氏攥着刚纳了一半的鞋底子,从里屋迈着碎步,一步三晃地挪到了门口。
肥大的身躯重重地往门槛上一坐,顶针在枯瘦的指节上泛着冷光,银针“噗嗤”一声扎进厚实的千层底,发出闷闷的声响。
冷不丁一抬头,她正撞见易中海把钱塞进秦淮茹掌心,那只布满皱纹的老手故意在秦淮茹纤细的手背上摩挲了一把,还借着递钱的动作轻轻捏了捏。
易中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领口,像被钉住似的挪不开,浑浊的眼珠子里烧着让人生厌的火苗。
贾张氏浑身汗毛“唰”地竖了起来,手里的鞋底“啪嗒”坠地,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易中海那眼神,活像饿狼盯上了肥肉!
他故意摩挲秦淮茹手背的动作,还有那直勾勾盯着领口的放肆目光,分明是没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她死死盯着两人交叠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牙缝里挤出咒骂:“易中海这个老不修!
平日里装模作样帮忙,原来是惦记上我儿媳妇!一大妈生不出娃,他就把歪心思打到秦淮茹身上!”
怒意如潮水般漫过全身,贾张氏胸脯剧烈起伏。
喘着粗气在心底咆哮:“这个浪货!东旭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勾三搭四!要是真怀了野种,贾家的脸面往哪儿搁?这可是要断了贾家的香火!”
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压抑的低吼从喉咙深处溢出。
突然,她“嚯”地站起身,恶狠狠地咬牙道:“敢坏我贾家名声,老娘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贾张氏刚要上前,另一头刚跨出家门的何雨柱,抱着膀子凑过来。
他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秦姐你也听见了,一大爷说了不用还了!瞧瞧,这才叫大气!”
“我没……”易中海急得想辩解,话音未落,贾张氏原本阴沉得能拧出水的脸,在听到“钱”字的刹那间,瞬间像翻书般换上谄媚的笑。
她整张脸的褶子都跟着堆起来,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那副殷勤的模样,和方才恶狠狠的神态判若两人。
她风风火火冲了出来,脚步比平日里利索了三分,一把抢过钞票塞进衣襟:“哎呀一大爷您太客气了!叫我说什么好!棒梗往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何雨柱冲易中海挑了挑眉,故意提高声调:“一大爷常说做人不能太自私,果然不愧是院里的榜样!”
贾张氏忙不迭点头,脸上堆起讨好至极的笑,眼尾的皱纹都挤成了核桃褶子。
她搓着枯瘦的手,尖着嗓子说道:“那可不!一大爷就是咱们院里的大善人,菩萨心肠!平日里没少帮衬我们孤儿寡母。”
她拍着胸脯,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这恩情我们全家记一辈子!往后棒梗出息了,指定天天给您送好吃的!您就把他当亲孙子使唤!”
易中海看着原是死对头的两人一唱一和,后背渗出薄汗,心里暗暗叫苦——这钱八成是要打水漂了。
何雨柱和贾张氏对视一眼,前者立刻嫌弃地撇了撇嘴,嫌弃中还带着几分嘲讽,仿佛在说“跟你这老货配合真晦气”。
贾张氏也毫不示弱,翻了个大白眼,瘪着嘴满脸嫌恶,心里八成想着“和这臭小子一起演戏真掉价”。
两人几乎同时别开脸,一个哼着不成调的曲儿转身推着自行车上班去了,一个气鼓鼓地嘟囔着往屋里挪,那默契又嫌弃的模样,看得一旁的易中海愈发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