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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起毛巾浸了浸递过去:“大茂啊,快敷敷脸消消肿。跟柱子这个混不吝置气犯不着。”
正说着,阎解成趿拉着布鞋从西屋冲出来,头发被枕头压得乱糟糟的。
他一把扒拉开三大妈,蹲在许大茂跟前,故意把搪瓷缸子磕得震天响:“许哥你怕他个球!不就是个副主任!许哥堂堂放映员,难不成比他矮半头?”
说着用胳膊肘捅了捅许大茂,“打小傻柱成绩就不如你,娶媳妇也是你先,长得又比你矮,脸还没你长,傻柱他哪点比得上你!”
许大茂被这话激得猛地站直,后腰伤口的刺痛让他脸色瞬间煞白,却仍咬牙切齿道:“解成说得对!傻柱不过是运气好点,会拍马屁……”
话没说完,阎埠贵“啪”地打在阎解成手背上,搪瓷缸子当啷摔在青砖地上。
看着地上掉了漆的搪瓷缸,阎埠贵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抄起扫帚柄狠狠砸在阎解成脑袋上,看着地上磕出豁口的搪瓷缸,腮帮子突突直跳。
原本就心疼物件受损,再瞧儿子这不知轻重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紧接着,他压低声音数落道:“小兔崽子你懂个屁啊!连吃饭家伙都拿不稳,还学人家瞎出头。厂里食堂能掐住全厂饭碗,得罪了他,往后你在厂里还怎么混!”
“怕什么!”阎解成梗着脖子,裤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斜睨着父亲。
“明儿我就去厂里散布消息,说傻柱家里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肯定是从食堂顺的!”
许大茂青肿的眼皮突然一亮,和阎解成对视的瞬间,两人眼底都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三大妈急得直搓围裙,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嘴里不住念叨:“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转头望向一旁的阎埠贵,满脸都是求助的神色。
阎埠贵见劝不住他俩,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写满无奈。
他快步走出院门,伸长脖子往胡同口张望,嘴里不住地嘀咕:“老易怎么还没回来?这院里缺了主心骨,事情非得乱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