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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见了吗?”

  “不曾!”云嬷嬷就道,“是递了帖子,主子说她早跟本家不亲了,只说身体不舒坦,不见客,便将人给打发了。帖子是老奴给县主递过去的。帖子县主留了……”

  那你去找找,看帖子可还在?

  云嬷嬷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奇了怪了,就是不见了。”

  不见了,那便真的是烧了。

  桐桐又看刘云,刘云低声道:“云嬷嬷所说,基本属实。属下已将家仆问遍了,县主派人去灵泉寺,确实是随机的。不过有个共同的点,便是知客僧皆为一人……”

  “就是那个死了的和尚?”

  是!就是那个死了的和尚,那人叫戒嗔。

  青芽在边上轻声道:“那个乞儿确实是有些问题,我刚才问过了。他本是父母亡故,流落到京城,以行乞为生的。是县主碰见他被恶犬咬,救了他。县主在城里给买了一处只两分地大小的破败院子,叫这孩子安身了。而后就给了他一只鸽子,一笔钱,差事只有一件,那便是不论什么天气,得在她必经的地方守着,看到她的马车出去,就拦下来问一问。若是哪一日她递点心是连碟子一起递的,就叫他赶紧回家,然后放了那只鸽子。”

  那这飞鸽子便是报信的,这是下达指令了,戒嗔是在看到鸽子之后才射了韩嗣源一箭。

  为什么要攻击韩嗣源?攻击了又为什么不往致命的地方去呢?

  不往致命的地方去,那是因为念及情分。

  而坚持要攻击,便是要隐藏真正的幕后之人。对韩嗣源用毒,王氏跟王家有关,王家的老太太是高骈的女儿,跟林家有仇。这些联系起来,无一不表示,这事跟林家无关。

  但这又何尝不是欲盖弥彰呢?

  林雨桐出于谨慎,又往灵泉寺去了。在灵泉寺看到了不少的鸽子,这都是戒嗔养的。

  到这里,好似都联系起来了,事情完美的闭环了。

  可其实不是,比如,王记很快要调到户部了,县主又是找谁办这件事的。王氏用她的死,保护了这个人,也保护了幕后之人。

  桐桐又重返监狱,再次提审了王记的妻子,这就是个普通妇人,除了长相出色,其他的并不如何亮眼。审问王家的下人也能知道,她在家里并不如何管事。这王家大郎两口子,老实且木讷,也不是知情者。

  “王家二郎也带来了,要问吗?”

  问吧!

  王家二郎是被抬上来的,往下放的时候,盖着的被子先滑下来了,林雨桐看见穿的整整齐齐的鞋袜。

  在被窝里,穿着鞋袜?

  一个瘫着的人,穿着袜子,甚至厚实的袜子都是正常的。这是怕脚凉。可穿着鞋子……有必要吗?那样会舒服吗?

  林雨桐蹲下,在对方的腿上摁了摁,对方一动都不动,甚至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她脸上就多了几分玩味,“不能动?”

  这位不言语。

  桐桐笑了笑,而后站起身来:“每天会有人给你送纸笔,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有的是时间考虑。要是一个月后,我得到满意的答案了,我就叫你在牢里呆着保命,好吃好喝好伺候,时过境迁了,放你出来。若是我得不到满意,那你就真瘫着,我叫人送你回去,此一生你休想再站起来。”

  对方一下子就睁开眼,惊恐的看桐桐。

  桐桐再没理他,转身出去了。这家伙这瘫是装的,家里要出事了,赶紧穿上鞋想跑来着。为什么要装瘫呢?因为他知道了一件在他看来很要紧的事。什么事呢?比如写给县主的帖子,一定用了密语。而王记并不知道密语的事,王家那老太太的右手轻微的有点抖,她行动拄着拐棍就说明了这个问题。那么就是说,她自己写不了。

  请问那是谁写的?

  虽然在县主那里没找到两家联络的帖子,但是把王家排查了一遍之后,只有这个好端端的装瘫子的家伙最可疑。

  他们去年才回的京城,也就是去年,他摔了马,摔瘫了。

  巧吧!

  从监狱里出来,上了马车,四爷在车上。

  车上的小炭炉上架着烧饼,里面夹着卤好的肉。

  今儿一天,她都没顾得上吃饭。烧饼被烤了再烤,早就酥脆的不得了了。肉也咸香咸香的!

  咬一口,酥脆的掉渣!

  四爷递了茶过去,“喝一口,顺顺。”

  桐桐接过来顺了,然后一口气将烧饼吃完了。

  “先回林家?”

  嗯!

  “不用这么沉重,事在人为嘛!再说了,不到最糟的情况,只要不到最糟的情况,就有法子。”四爷又递了一杯热茶过去,“还不信我?”

  信!可就是觉得给四爷出的这个难题有点大。

  怎么算计才能都刚刚好都在那个尺度上呢?想想都觉得头大。

  四爷就说,“历朝历代,开国无不是如此。为何康熙一朝那般精彩呢?不就是什么都赶上了吗?你细数一下,哪一朝不是如此。唐初,内忧外患,外族的铁蹄都踏入了渭水,这才有了渭水之盟。内忧,功臣集团倾轧,玄武门之变……终其太宗一朝,发生了多少事,什么避开了?太子不一样是废了又另立!大明呢?开国之后,朱元璋跟功臣之间的斗争何曾消停?太子死了,立起太孙,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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