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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的,家里这么多人吃饭,真的成问题了。粮食采买确实是难!我算了一下,光是咱们一个百户所,便有大大小小的孤儿,七十二人之多。听说,春上的时候还折了七个。”

  没法子呀!谁家现在敢吃饱肚子!

  “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这一旗,先不派值夜的差事。”

  王勇点头,这个跟父亲提一句就行,问题不大。只是,不值夜,要干什么?

  “听闻每月十五,百里之外有集市,咱们去集市上采买去。为了叫这几十个孩子,还有咱们一小旗的人家能过个好冬的。”

  啊?王勇尴尬,“侯爷,咱手里没那么些银钱呀?”

  “嗐!这才多少人呀?一个侯府,没有三百人都运作不起来;一个王府,没有千人,都动不了。这些开销,不过是日常开销罢了。回头,本侯上折子,给圣上哭诉哭诉,只看在我替朝廷养遗孤的份上,这不大的罪,就这么折了吧。至于银钱,这个更不用愁了。东宫的产业,怎么用不够呀?东宫配置亲卫就有万人,难道养不起这百十人?”

  王勇真就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京城那是听过没去过的地方。

  他也不知道这话几成真,几成假。但不管真假,只要粮食是真的,我管他其他的呢?

  于是,马上赔笑,“后儿就十五了,我这就去安排。要是粮食多,咱们多带几旗人。毕竟,侯爷都是为了袍泽遗孤的嘛。”

  需要那么些人吗?

  “侯爷那是有所不知,那集市热闹是不错,但是呀,也吸引马匪。那马匪彪悍呀,等闲人拿马匪可没办法。马匪凶悍,见了什么都抢。不得不防呀!”

  尹禛就一副惊讶的样子:“镇北军不负责剿马匪?”

  “负责!斩杀马匪首级立功与杀敌是一样的。不过,马匪又不是鞑子!鞑子是作战,马匪是抢了就跑,最是流氓不过。鞑子要胜,就得有来有往。可马匪见好就收,滑溜的很。费劲又抓不到,杀不了,那又何必费那个劲儿。他抢他的,只要不伤人,就行。反正,他们最多敢到距离咱们百里的地方,再多的,一步可都不敢走了。”

  “行!那你去吧!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了。可别叫咱们兄弟折在了外面。”

  那是命中该绝。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么着吧,人数暂定三十人,跑一趟,一人补贴二两银子,如何?”

  当真?

  “当真!”

  王勇抱拳:“侯爷慷慨!小的们敢不从命。”

  那就去吧。

  王勇急匆匆的去了,尹禛转回去,看着从一个商户手里买来的地图。

  马匪这次是必去的!商人的嗅觉最敏锐。他们私下跟马匪肯定有来往,比如长期的上供,或者,帮马匪处理一些货品;又或者,暗地里帮马匪采买一些东西。

  这些来往,能叫有些商家避开一些凶险。这个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有些商户连年被抢,有些却几乎没有过损失,所以,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

  而商人嘛,最是圆滑不过。那边合作,这边还能再偷着卖一次马匪,又何乐而不为呢?

  又因着,桐桐杀人震慑,这些商人经过那一晚上血洗的噩梦,会特别的乖顺的。

  这么一股马匪而已,其实能出动的也就十七八个人而已。

  三十个好手的好,几乎是以一敌二。再加上桐桐暗中护持,问题不大。

  现在抽功的方法不是简单的计算人头,这有时候不公平。战场上你不能费力的先去砍人头吧。可你不砍,回头这人头又不一定属于你。这种情况之下,再记功,就不是以单个来论的。

  比如说一个小旗,十个人。这十个人杀敌五人,那这十人中,战死的得抚恤。活着的,都记一功。别的小旗但凡有空缺,那这活着的人就都有做小旗的资格。

  就像是自己,需得跟着小旗一起,杀敌五人,才能将身上的罪抵消了。

  再杀五人,才有晋升小旗的机会。

  但若是一人可杀敌数人,便可越级而升。

  尹禛算的是,这一次,折了罪过之后,能晋升至百户即可。

  别人的还不要,就要这王百户家的。

  为何呢?哼!因为千户所里,只这个王百户滑不留手。别的百户,下面人的日子还算凑活。可这位呢?一个春天,孤儿夭折了七个。照顾遗孤,本就是百户职责。就是给个屋子,塞一屋子枯草,也不至于冻着;一个孩子一天一把糙米,或是叫人出去狩猎,不拘是什么,哪怕一天一只野兔呢,七个孩子也不至于饿着。

  饥寒交迫之下,要了小小孩童的命。

  这是带兵吗?这是养了个土皇帝呀。

  可此人,偏就是个会做人的人。对上糊弄的住,又有女儿嫁的好,有些背景,以至于在这地方,成了土霸王了,谁都卖几分面子。

  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果然,要出发了,这才发现,这三十个人里,便有王家自己人整八口。王百户都亲自来了,一来就笑呵呵的,“小侯爷,这等大事,老夫不跟着不放心呀!您要是有个什么意外,老夫担待不起呀。”

  桐桐在院子里听韩况介绍这些人,“除了咱们这一小旗的人,还有王家八口。另外那个小旗,是王百户家的大儿子所在的小旗。”

  那还缺两个人呀。

  韩况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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