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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况这才笑着嗒嗒嗒的又跑出去了。
进了正院,院子里一株石榴树还不到发芽的时候。桐桐都路过了,却又站住脚,看了看树下松散的泥土。她停下脚步,叫清心:“拿个铲子来。”
清心愣了一下,现在从哪找铲子去?只能去小厨房,先把厨房用的铲子拿来了。
桐桐接过来,然后蹲过去。
六子娘就道:“姑娘累了,做的不好,回头叫花房的人再来收拾就是了。”
桐桐叫几个人过来,“你们来看看,树下的蚂蚁,为什么都死了。”
啊?
凑近一看,土上的蚂蚁全都是死的。
“泥土湿润,这蚂蚁是因为有人用开会浇树根,给烫死的。”
六子娘变了脸色,“用开水浇树根?”这可是求子嗣的石榴树,怎么能用开水浇呢?
桐桐指了指土,“按说,这泥土湿润了,翻地之后,大的土坷垃一拍就碎了。应该规整平整看起来才好看。可你看,那一片特别平整,其他地方大坷垃小坷垃,碍眼的很。你们说什么?”
为什么?
韩况又跑回来,扫了一眼就知道,“那平整的地方肯定埋了东西了。”说着,就接了桐桐手里的铲子,“夫人,您让开,我来。”
她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一块给挖开了,“连蚯蚓都烫死了。”
再往下挖了一指深,结果挖出个油纸包来。油纸包拿出来打开,是两个血淋淋的小人。
而小人的身上写着生辰八字,上面扎满了针。
六子娘拿了那小人,上面赫然是自家姑娘和姑爷的生辰八字。她气的嘴唇都抖了,“这……这……这是谁干的?”
桐桐嗤笑了一声,将那东西拿过来看了一眼,就直接递给韩况,“去交给侯爷。另外,咱那些小东西撒出去,满府里找一找,看能找出多少东西来。”
“是!”还皇帝呢,这手段也太下作了。
尹禛正在前面跟贺知府说话呢,然后就被捧来这个,“是夫人在主院的石榴树下发现的。”
满厅的人无人敢言语。这都是什么戏码,这么直白吗?
镇北侯不敬圣人,而圣人……好似也没盼着镇北侯好。
尹禛就道:“别多想,必不是圣人所为。”
贺知府擦头上的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行宫是他收拾的,出了这个事,一个诅咒皇家的罪过是跑不了的。
“起来吧,也与你不相干。”
桐桐坐在收拾好的屋子里,也说这个,“没事,都是隐私手,却未必是圣人的意思。”
那这是谁干的?
“想挑拨侯爷和圣人关系的人干的。像是三皇子、五皇子,都有可能。圣人针对镇北,就是针对太子。没大碍,不用放在心上。”
这边正说着呢,带回来的孩子就陆续在府里找到藏着的东西了。
假山里藏着一套明黄的龙袍,东南西北四个角,都埋着石头雕刻的符箓。
别的都罢了,只这一套龙袍,这么明晃晃的摆在了正堂之上。
敢问,谁不变色?
贺知府双眼一闭,直直的朝后倒去。
脑子里只一句话:吾命休矣!
第1434章 风云际会(74)
“这手段……不坏!”尹禛用手指挑了挑这龙袍,“你们今儿只要一走,再翻过身来查我的府上,这东西就能要我和太子的命。意图谋反,罪名不错。”
他说着就转过身,看着一个个低头的文官,“在下知道,咱们份属同僚。我统辖镇北军,与各位无上下之分。”
无上下级之分,但有尊卑之别呀!
一个个心里都提溜着,结果就听这位侯爷说,“在下也不知道诸位身后都站的是什么人,但是,不妨都帮着捎句话,就说呀,这些手段都收一收。这些东西在本侯的夫人面前,都不够看的。丢人现眼!”
可不是!一个回合都没走下来。叫人一个照面给窥破了,人丢的大了。
尹禛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贺知府,“弄醒吧。”
阮义才要上前,就见跟着自家侯爷的一个半大小子上前,手里突然就多了一根针,冲着人中一针下去,血出来了,人也醒了。
獾子哼笑了一声:“爷,人醒了。”
参事赶紧将贺知府扶起来,“大人,侯爷有话说。”
“侯爷,下官有罪。”
“何罪之有?”尹禛坐回去,“你是一府父母官,主管民事、诉讼,而今,本侯报案。案子交给你,你该怎么做,那是你的事。若是定不了,查不了,就一律上报,请刑部来查嘛!”说着就起身,“行了,今儿出了这个事,也就不待客了。诸位请回吧,改日!改日请诸位来饮宴。”
敢不从命?
一串串的人都退出来了,出来之后盛城里就炸锅了,这事出的,谁能想到呢?
太吓人了。
好些人就说,咱也没见过多少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