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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大于前者征收的土地。”

  龙鸿年一一记下,然后点头,紧跟着又道:“只是这个工作做起来就很困难,自来便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人心都是先向着自己的,那人均四亩不会认为他们是水浇地,粮食产量高,只会觉得有人均五亩的不动,偏从他们身上动刀子。结果必然是,你不满,他不满,每一个觉得是公平的。”

  是!道理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这个工作难就难在,怎么分都会有人不满。能做的就是考量到,然后秉承着公心去办这件事。至于骂声嘛,少不了的。可就是挨骂,事还得办。”

  龙鸿年点头,怪不得在县城说起此人,满耳尽皆赞扬之声。

  四爷看此人也确实是在办事,他就说了几点,“我有个想法,一直没提。既然领导问了,我把想法说出来,领导参详参详。”

  你说!我洗耳恭听。

  四爷就说,“河滩之地只是不适宜居住,但并不是无所产出。”那里本该是被当做湿地保护起来的,但现在这么提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他就说,“哪个大队拿出了土地,可在河滩之上,分两倍乃至于三倍的土地补偿。那地方适合淡水养殖,适合水生植物……”

  比如莲藕!

  “虽说河滩远,但那里地势占优势。比如,沼泽之中养泥鳅黄鳝。”

  这是放苗之后就不用管的!哪怕一年一收呢,至少大队到年底能过个肥年。

  四爷只提了这么些,“当然了,只是粗浅的想法。”

  龙鸿年将笔合上,这可不是粗浅的想法。他这是在物尽其用!这么一安排,谁都没有吃亏。便是管理不便,那也可几个大队轮换着看护嘛,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想,总也有办法的。

  但是,这样的想法确实是不合时宜的。

  他看向后沟的方向,手里的笔不断转着,心里在琢磨:这么一个人,把劳改的人安排在这条件看起来极其糟糕的沟里,是什么意思?

  跟那些人一样,无所不用其极的要改造这些人?

  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他起身,朝前走了几步,“这是在修排水渠。”

  是!

  龙鸿年就扭脸看四爷:这修排水渠所耗费的人力和时间,会比修四面围墙更省吗?这个地方是省了围墙了,可你这排水渠跟修围墙比起来,到底是省在哪里了?

  冯远像是没看见两人的眉眼官司,走神了,还伸手摘了一边红彤彤的酸枣,往嘴里塞了两个:哎哟!酸死个人了。

  四爷跟这位龙主任的视线一对上,就有几分明悟:就说呢,年纪轻轻的,怎么上这地方来了?感情是带着任务来的。

  他笑了一下,只往不远处指了指,“那里有个涝池……”

  龙鸿年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对农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他干脆跟着对方去看涝池,这就是个池塘一样的地方。

  四爷给他解释,“干旱的地方,为了解决用水问题,会特意留出地势低洼处,这个地方可以充分的利用地表水……”

  跟个蓄水池一样。

  “对!就是个蓄水池。”到了跟前,四爷指了指这个涝池,“这个涝池啊,已经存续了数百年了。雨水汇聚于此,可以在干旱的时候,解决一部分用水问题。人虽然不吃这个水,但是饮牲口,洗菜洗衣服……在用水十分紧张的时候,它就有用。至少□□的时候,这个涝池还是派上过用场的。”

  龙鸿年指了指周围,“也要做好安全工作,这……孩子靠近容易溺水。”

  是的!所以,不缺水的时候也没人靠近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涝池里有水鬼呢,谁靠近就会被水鬼抓住,扯住腿和头发,想上都上不来,不管你是不是会游泳,都一样上不来。非得找个替死鬼才行。

  每个大队的涝池都有这样的传说,水鬼好似只存活于这种容易被靠近的水域。

  四爷没提鬼不鬼的话,只应着,而后又指了指那个渠,“深沟是后来一次地震形成的,形成的时间晚于涝池形成的时间。在没有后沟之前,这个涝池的面积要比现在大一倍不止。现在将水重新引过来,在干旱的时候能解决牲口饮水,日常生活所用的问题,在不干旱的时候,蓄水池中的水用水车抽上来,可灌溉那一片的地。”

  “那一片地有多大?”

  “三百亩上下。”

  龙鸿年点头,怪不得这个公社的人愿意把这个地方腾出来关人呢,感情这个方案叫整个生产大队跟着受益呀。

  如此,一举两得,谁也不能质疑。

  龙鸿年朝四爷笑了一下,“你懂水利?”

  “瞎捉摸的,不算懂。”

  撒谎!要是这么好解决,早有人解决了,不会等到现在。他就问说,“我能看看图纸吗?”

  四爷朝远处喊:“小李,拿图纸来。”

  图纸拿来了,龙鸿年展开看。他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就是觉得这个图画的不错。

  水渠的图拿开,下面还有一张。这一张是建筑图纸。

  他端详了两眼,发现跟部队上修防空洞之类的图纸……也没差什么,就是看着很专业。

  龙鸿年刚要合上,他手突然顿了一下,“这不是一个人画的。”

  标注的字迹有些不一样。

  四爷点了点水利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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