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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奶奶要是不顾着你姑,不陪着你姑几年,这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金镞的头在奶奶身上蹭了蹭,“等以后……以后就方便了。朋城修机场了,机场修好了就好了,我想回去的时候坐飞机就回去了,三个小时就到家了。想吃您做的饭了,我早上飞回去,午饭就能在家吃。吃了饭再回来,赶到家里还能吃晚饭。或者我周六回去,住一晚周日再来,还不耽搁周一上课。”

  胡说!飞机是想坐就能坐的?”坐飞机要开介绍信,得单位的介绍信才行。这要不是你爸爸在这边接待,奶奶和你小姑也不一定能买到飞机票。”

  这把金镞给惊到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叔奶奶:“坐飞机还得要单位的介绍信?”

  那你以为呢?傻小子。

  金镞就摇头,“肯定不行呀!要拉投资,连坐飞机都这么多限制,对生意人来说,多耽搁事呀?就像是雷家叔叔,叫他们颠簸着去内陆省份考察,他们指定不去的。”

  姜婉如沉默片刻,伸手在金镞的小腿上拍了拍:“你说的对。”所以,打从一开始来拉投资,这事就不靠谱。

  朱有为回来的时候姜婉如还说呢,“连远志都知道的道理,他们愣是不知道?我看呀,前后顺序反了。”

  朱有为洗漱出来换了衣裳,朝老婆摆手,“我最近也在思量这个事情,事得先从路开始。公路、铁路铺不开,说什么都是白搭。

  要叫人家去做生意,得叫人家去的了,回的来。路,得修。”

  修省道,势在必行。

  说着话,抬眼一看,就见院子里姜桂跟金镞又拎着小桶和小耙子,这是又打算去赶海?每次出门就得好几个人跟着,怎么就那么热衷于出去呢?

  他打开窗子,喊外面,“今儿风大,不出去了。”

  愣是喊着没叫出门。

  金镞挂在他小姑姑身上,“暑假来呗,暑假长,能住可长时间了。”

  “高考完我就来!”

  “那咱俩夏天去冲浪。”

  “冲浪?”在国外的杂志上看见过,也是最近才补起来的功课,“朋城还有能冲浪的地方?”

  “没有!但可以去夏威夷。”

  “你从哪知道的夏威夷?”

  “香江的一个朋友……”

  这都能交朋友?姜桂扭脸看金镞,逗他:“你可别真变成资本家。”

  金镞就笑,双脚抬起,整个儿挂在他小姑背上,叫他小姑背着他,险些没把他小姑压趴下。

  可能现在能跟他这么玩闹的人越来越少了吧,金镞特别舍不得小姑走,“考大学能到朋城来吗?到朋城都能回家住了。”

  “小祖宗,朋城大学是新大学,开的专业有限。”

  “就没小姑喜欢的?”

  “我能不想来吗?住着大别墅,什么都不用操心。可没那个专业怎么办呀?”

  “专业其实没那么重要。”

  “胡说,专业很重要。”姜桂就说,“我可能要考到京城去,放暑假我就来,行不?”

  两人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姜婉如就说桐桐:“你跟司晔该考虑再要个孩子的。虽说你有公职,但你是靠专业吃饭,也不是要升迁。趁着还不算是太严,赶紧再生一个。金镞是没伴儿!”

  现在就是生了,等小的稍微大点了,他都快成年了,怎么作伴?就他了,“早几年是上学耽搁了。”大学生在校期间,是不能再生孩子的。女生不能生,男生的老家要是老婆生了,这一旦被举报,问题很严重的。其实,在金镞三五岁的时候要老二就很合适。可孩子那么大的时候,两口子上学着呢。上完学孩子七八岁了。这又直接上朋城来了,到了朋城又在创业期,之前那居住环境都不能提,怎么生呀?

  稳当下来了,在这边第三个年头了,金镞都已经十一了,这还生什么呀生?

  不生了,就他一个就行了。

  家里在一块说话,那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说到哪算哪。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正说的热闹呢,家里的电话响了,是徐斌打来的,“金总,考察团那边……出了一点问题。”

  嗯?怎么了?

  “有一位姓岑的干事,被扫黄的堵在发廊里了。”

  四爷皱眉,“人现在在哪?”

  “在扫黄大队。”

  “只有他一个人吗?”四爷对这个姓岑的有印象,他也是工大毕业的,毕业之后分配到机关单位。这次他这个年轻资历浅的跟来,就是打杂的。很多杂务需要人处理,跑腿呀,上下联络呀,都是他的活。

  这人给四爷的印象其实挺好的,挺会办事一人。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一个人去的吗?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徐斌的声音更低了,“有一位黄主任,把脚扭了,之前酒店接到电话,说是黄主任在外面打回来的,没有接到房间,只在前台,叫岑干事下楼接的电话。电话上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岑干事挂了电话,上楼取了个东西就急匆匆的走人了。从他离开酒店,到被堵住,前后也就不到一个小时。”

  四爷就说,“叫人给发廊那些人塞些钱,让他们说实话。”

  徐斌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四爷这才跟朱有为说这个事,“怕是那位黄主任被人拿住了,这个小岑是去帮着处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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