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比自家的整个家的面积都大。
面对这种已经成功的人,讲课非常难。
他问说,“金总想听什么?”
“老师随便讲嘛,讲什么我听什么?”
老师:“……”
桐桐憋着笑远离了,老师这一趟的劳务费也挣的怪不容易的。
上课期间,四爷都不带手提电话进去的,真就是听课去了。外面的电话都是桐桐接的,江荣打来问公司的事,桐桐看了时间,“九点半以后叫他给您回过去,请了老师在家上课呢。”
“一天天的,他不累呀?怎么还真上课啦?”
“真上课了。”
行!上吧。一天天的脑子琢磨的东西总跟一般人不一样。
这个周末他没能回京城,跟客户去看生产线。那只能桐桐一个人走,接了孩子回家,得利索的吃饭。这边放下碗,那边请的老师到了。
金镞赶紧往书房去,“今儿请的是讲国际关系的老师。”
“上次经济学那个讲完了?”
“笼统的讲,但是……感觉老师的观点有点陈词滥调。”金镞抓了一瓶酸奶叼着吸管走了,“今儿听听国际关系。”
桐桐都不确定这有没有用,等把老师送走,孩子睡了。她才给四爷打电话,“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不浪费时间?”
四爷还觉得奇怪呢,“听这些……一定得是用在什么地方?”
那要不然呢?
“教育不是那个样子的!有这个时间,有这个精力,也有这个意愿,那花费点时间和经历去多接触一下不了解的东西,是坏处吗?他的功课跟的上,不用去追求一定得考前几名。好的大学他能考上,这就行了。”四爷就说桐桐,“你不要被带偏了,教育最不该功利,也最不该急功近利。高考是为了给大多数孩子一个公平的机会,但你要把他陷入这个最基本的教育里吗?”
他不需要跟别人一块抢饭碗,他的人生里有太多的可能,哪怕什么也不做呢,叫他见识不一样的风景有什么不好?他用也罢,不用也罢,重要吗?
重要的是在他精力最旺盛的时候,没有去挥霍和浪费他的时间,他在充实自己。这不就挺好吗?
两人关于孩子的教育,以四爷把桐桐说的无话可说而结束。
桐桐在京城开会,接触到的大部分人,孩子也都不小了。很多要孩子早的人,家里甚至有五个孩子。
说起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谁的脑袋不大?
该好好念书的时候整天抱着个吉他嗷嗷嗷的唱啊跳的,再要么留个中分的头发,头发甩起来,头皮屑都能落到饭碗里。再要么就给你谈个恋爱,成绩起落曲线就像是心电图,欢实着呢。
每次人家说的时候,桐桐都默默的听着。要是这么一比的话,其实金镞这样真的很好了。他所有多余的精力都被他爸给引走了。所有的躁动都有了渠道,哪怕在上课的时候跟老师争辩几句,这也挺好。小年轻嘛,争强好胜才是对的。
金镞还是会给朋友写信,倒是没说请老师的事,只说了:世界的精彩远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我现在学会了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也学会了更多的接纳不一样的观点和态度,我更知道了人不能独自精彩,花开在花园里,才最娇艳。
聂升航将信拿出来读了又读,其实有些话她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发出这样的感慨的。她打着手电筒趴在床上给回信:我第一次觉得,我们感知的可能不是一个世界。
金镞收到信的时候笑了,将信装书包里,然后抱了篮球喊同学,“打球了,去不去?”
去!
太阳洒在他身上,斑斑点点,他蹦起来,抬手投了一个分球,周围都是欢呼声。他跑着跳着跟同学击掌,而后回头冲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笑了起来:当然!我们当然感知的不是同一个世界!因为我的世界,是我爸妈截取这个世界最精彩的那一部分,双手捧在了我的面前。所以,我就应该活的比更多的人都精彩。
他回信说:我想活的如骄阳一般——灿灿!
第1656章 岁月流年(183)
一九九一年的春季,很平常的一天,桐桐放下了手里的电话,然后看向老孙他们。
老孙急忙问:“怎么了?”电话是从基地打来的,只找林雨桐。
桐桐看老孙,然后苦笑:“B号卫星姿态失控,在轨道一百六十五天,因故障……”
话没说完,后面一个今年去年才分下来的姑娘,蹲下来嚎啕大哭。
有忍不住哭的,有转身把桌子拍的啪啪响的,又解开领口只想着大口喘气的。
老孙摆摆手,“我还能干几年呀?还等的到吗?”
桐桐就道:“孙所,咱们投入这个研究才几年呀?美国用了多少年?我们这几年走完了美国三十年才走的路,到达了他们几十年研究才到达的程度。很快了!很快了!”
老孙点头:知道!得打气,不能泄气。但总得叫大家发泄发泄,哪怕是掉几滴泪,哭一场呢。
桐桐朝老孙笑,是啊!发泄发泄得了,路还得朝前走,对吧?
从办公室出来,老孙看桐桐,“还记得才来的时候,远志那孩子才那一丁点大,能抱在怀里的大小。还被冷的早起趴在被窝里哭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都大了,今年都提前高考了。可咱们对着这一件事,还是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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