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的挺好的,还算是有理有据,像个皇后该说的劝速的话。可后面这又说的是什么?
什么叫做这个官里只她真心对你?便是含沙射影的说朕,朕也认了。可大娘娘和小娘娘………又如何亏待你了?
郭皇后看了他一眼,“大娘娘喜的是郭家,不是我!小娘娘只要官家高兴,谁是皇后于她又有什么关系?”只那主,她有劝谏,却也从未曾因为我的决定而否认过我,我知道,她其实还是有些喜欢我的。
说着,她对着赵祯福了福身:“官家,求你了。”
赵祯看着这样的皇后,心蓦地软了一下,抬手扶了皇后起身,拍了拍她的手,“莫要非议长辈。身为皇后,不可这般言辞无状。”说着就叹气,“这事得小娘娘去说,回头朕给小娘娘请安的时候求小娘娘便是了。”
于是杨太妃就求了太后,“还是个孩子,又是个姑娘家,而今禁足的时日不短了,她知道错了。”
刘太后叹气,“叫她禁足是为了她好,她锋芒太霜了,静静心多想想并无坏处。”说着就看杨太妃,“你这个人呀,怎么总这么心软?养孩子……便一味的娇惯。”
杨太妃:“…”养孩子就是这样呀,养个小猫小狗谁踢一脚还心疼呢,更何况是养个人了。
“这个孩子跟官家不同。官家心底软,自来长在官中,未曾受过什么苦,遭过什么难。可桐儿不同,她什么都受过,又比旁人聪慧……若说以前养着,确实是为了施恩,可这个孩子品行好,招人喜欢,这才一年的工夫,都养出感情来了。我禁足她,实没有恶意。”
杨太妃松了一口气,“教孩子本就需得慢慢教才是!回头您赐两个女先生来,教她歌舞音律,.早年,您的歌舞音律也是极好的,她这般大了,该学了。”
大宋皇室特文雅!
赵祯一听要给桐桐找先生学音律,他就笑,“叫她同从真跟朕学吧!朕教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的。”说着还看桐桐,“士人哪有不通音律的?太祖人在京郊,便能远远的听出雅乐哪里高了哪里低了?太宗曾改九弦琴,对宜调颇有心得,酷爱小调。先帝曾做过一把双凤琴……朕嘛,回头送你两仪琴,以备奏雅乐之用。”
桐桐:“……点点点”我觉得你们可以继续给我禁足,真的!何苦这么为难我呢?这其实是一种精神虐待呀。
舞蹈其实还是可以的,彩绸挂在身上,她拎在手里,总觉得这玩意要是舞起来,也能是杀人的利器吧。还有那舞姿,其实可以更好看,最好能翩然的站在树梢上
站在树梢上显然是不能的!
桐桐看着穿着舞鞋的双脚,再看看地面,她果断的很,“准备一面大鼓。”啊?
“我下盘稳,可以站在鼓上跳。”"可那得身姿轻盈。”
我要练的不就是身姿轻盈吗?这其实跟站梅花桩是一样的。鼓面上是空心的,但是最外围的一圈踩着却一点问题都没有。只要控制好重心,一脚踩在鼓沿上,一脚点在鼓心上,绝对不会踩碎的。
这么着每天练着,不仅能叫下盘更稳,还能叫动作更叫的迅速。只有变换的速度够快,才算是舞起来了。
杨太妃就觉得这孩子学什么像什么。平时都是男装,而今女装一上身,水袖彩绸一穿,一下子就夺目起来了。站在鼓面上回旋着转圈圈,那身段,那表情,这放在京都贵女中可都少有人及的。
只是她奏出的音律,着实是刺耳。
坐在赵祯身边,那边是四爷,这边是桐桐。四爷的琴音听着雅正清雅,她只要一加进来,赵祯就捂耳朵,“右手的‘打’’摘’、‘拨刺’……它是指法……”不是让你用指头戳死人的。你用那么大的力气干什么?
桐桐活动着手指,求助的看四爷。四爷闭眼,半点不被惊扰,面色平和,琴音自始至终都和谐。她:“……点点点”只能尬笑,“叫我歌歌,回头我再练。”
赵祯看着又窜出去的桐桐,扭头说四爷:“从真呀………夫妻相和先得脾性相和,你性情温和敦
厚,堂堂君子之风,可桐儿……有侠肝义胆,却绝非君子,她好斗,好勇,与你截然不同,婚事……可要重新考量?朕是真怕你们同朕与皇后一般,成了怨偶。”
四爷的手轻轻摁在琴弦上,琴音戛然而止,“她肯讲理,我亦能与她讲理,无碍。”唉!你成亲了就知道了,女人是不能讲理的。
真就是学了一段时间音律与舞蹈,她表现的很认真,于是,出官才不禁了不禁了,桐桐就跟着四爷往出跑。
城外有一处庄子,是四爷用柴家的银钱给置办的。而今出城就先往这边来,见人也方便。
庄子靠着河,河岸边草木葱茏,这个时节有些渐变的颜色。叫人在河边摆了宴席,四爷邀请了富弼和杨察,桐桐又喊了狄青,坐在就能开席了。
桐桐好奇狄青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就笑道:“狄兄可敢与我一比?”不是不敢比,是怕伤了那主。
桐桐起身,“在殿前军中,也还未曾有人能伤到我。”
殿前军乃是禁军中最精锐的,戍守皇官。
四爷就说狄青,“无碍,郡主力气弱,但身法灵活,等闲是未曾有人能伤到他,只管去试试吧。”
既然如此,那就陪郡主练练。
两人一人一杆长棍,去了一边空旷的地方。
这边四爷给富弼斟酒:“富大人要去出使辽国?”宣强端了杯子,“是!七日后出发。”
每年这个时节,朝廷都会派遣使臣去辽国的。
四爷叹气,这就是清渊之盟的后续问题了。先帝在位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