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1730

“打什么呀?”他低声道,“朝中有些大人的话还是要听的,他们说的未必没有道理。你不用老排斥他们的想法。能不起战端,当然是不起战端最好。”

  不打……那要怎么办?

  四爷笑了笑,而后点了点桐桐的鼻子,“剩下的你别管了,好好过年吧。别整日里往外跑了,其他的事我办。你只看着就行了。”

  然后四爷回去就很老实的拜访知州,把事情的后续处理都说了一遍。当然了,也隐瞒了很多细节,比如李元昊就在其中的事。

  只要不说李元昊,知州就觉得事情处理的很圆满,很好呀!怪不得朝中大人们都推崇他,是个会办事的。特别听从圣意,半点都不违逆,这年轻人真真是合心意。

  于是,知州大人留饭。吃了饭送四爷的时候还说,“会拨出一笔钱来,单独养这些马,给马疗伤,随后还教给四爷处置。”

  四爷应承了,回头又去找知军刘平。

  刘平病也好了,笑眯眯的,零伤亡的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好,真是好下属,“回头我就上折子,一定要给赵大人请功。”

  好说!好说。

  上官满意了,处处都和谐了。桐桐甚至还收到后宅送来的新年贺礼!

  可回来之后,四爷又给郭副使写信,问他:这里拦截了一批马,是否跟他有关。

  写完叫人给送去,他姓郭的要是敢承认才怪。

  这边送走了信,他又写折子,这个折子可是密折。在折子里他把所有的细节都说了,真的没有一点隐瞒。在最后,他在折子上写道:夏州一半汉人一半党项人,为何夏王只能是党项人?

  桐桐瞥了一眼,然后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打仗从来不是目的,也不能是目的。融合、彼此相容,这才能长久。”四爷吹着折子上未干的墨迹,“如果用征战的方式勾连,这就如同在重演历史,要不了多少年,还是会起争端。你看到了大宋的弊端,但你得承认大宋在某些方面的好。我们若是因为这些弊端,而打破了原有的好,那我们做了那么多的意义是什么呢?”

  桐桐没有言语,只看他。

  四爷看着地图,“在你面前的,不管是大宋、辽国、夏州、回鹘、吐蕃、大理,他们都不是外人。你若只站在自己是宋人的角度上看事,那这版图怎么衔接起来呢?”

  他的手在地图上来回的挪动,“没有差别!他们都没有差别。你的心别偏,不管怎么打,你得知道,这里面没有赢家。对于咱们而言,不过是手心和手背的差别。所以,武力是用来震慑的!仁宗之‘仁’被广泛认可,这便是百姓的呼声。战争,永远不是好东西。”

  他拉了桐桐的手放在地图上,“你看……大宋是中原、江南和东南地区;辽国是东北和北部地区;夏州和回鹘是西北地区;吐蕃和大理是西南地区。你来告诉我,你要是挥起你的刀,你忍心砍谁?”

  桐桐的视线落在地图上,好似面前都是江山起起伏伏的曲线。她突然就笑了,盯着四爷一个劲的看。

  四爷:“……”看什么?

  看你怎么就那么可人爱呢?!

  第1727章 大宋反派(48)

  这一年的新年在瑞雪中到来了。

  陈彦东带着年礼来拜年,四爷在书房里见了他。

  在四爷面前,陈彦东明显极为拘谨。单独相处就知道了,这位县公好似比外面传的要更冷肃一些。

  陈彦东低声道:“就在前天,夏州冬猎的时候遇到了雪崩,据说死了五六百人。但当时在猎场好些侥幸逃脱的人都在喊,是世子在害他们。

  野利遇乞将军他是去的半路上刚巧‘疾’,说是吃了寒凉之物,腹泻了。因此一直走走停停,未曾到到达指定的地点。他所率人马大部分人意外亡故之后,其他的下属一直喊是世子害他们……喊这些话的数十人,又因为诬陷世子被直接砍杀了。

  而后,卫慕部酋长又说,是野利遇乞将军对世子不满,故意害世子。也因此,野利遇乞将军被野利部软禁府中,处置未下来之前,不得出府。”

  四爷随意的点了点头,宽着手里的茶,“再探,大宋使团见了夏王之后,夏州上下可有别的动向。”

  陈彦东忙起身应是。

  四爷就说他:“你的忠心官家知道!以后,来往通商各地,都随你。若是有人因此而问罪于你,你只管将我与郡主供出去便好。只要实心任事,出了事自有我与郡主替你担着。”

  陈彦东一再作揖:“主公,属下必竭尽所能。”

  去吧!

  陈彦东告辞了,桐桐在里间撇嘴:威胁了这家伙半天,也没见他怎么着。之前上门告诉消息,还是为了货物不被拦截的。这可好,之前就见了四爷一面,这第一面就叫了‘主公’了!

  看人下菜碟的,以后都不爱搭理他了。

  四爷一看见她就忍俊不禁,瞧那白眼翻的,都到天上去了。

  而此时的夏王府里,文武两班位列,俨然就是上朝的架势。

  大宋的使臣对此已经习惯了,在朝堂上表达了新年的恭贺之外,又请人端了一把佩刀来,“这是县公与郡主交托的,说是上次野利遇乞将军遗失的。”

  众人抬眼一看,然后就看向站在夏王身边的李元昊:这不是世子的么?

  李元昊眯了眯眼睛,眼里涌现出杀意:“此物如何能进大殿?”

  是啊!利刃这般的东西,不事先禀报这般的直接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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