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0-1750

桐桐跟着两人说的起劲啊,“我们汉人认为,‘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那话怎么说的,‘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她说的起劲,可是想了想,又想不起诗的名字了?

  这诗叫什么名儿来着?

  给俩徒弟交代了,“没事,你们换着睡,别叫火灭了。饭食给你们备好了,半夜饿了就吃!”

  俩人也没那么拘谨了,这个贵人其实挺和气的,说话还怪好听的。

  桐桐洗漱了,把一身的味儿都给去了,才问四爷说,“你看我这脑子,那诗叫什么来着?”

  “神童诗。”

  哦!对!神童诗。就说了,就在嘴边叫不出来了。

  四爷放下手里的书,问说,“作者是谁?”

  “宋朝的吧!”把读书人捧的那么高,这个背景我肯定没记错呀。

  四爷‘嗯嗯嗯’的应承,用心了,但不多。

  他也懒的纠正了,忙一天了,挺累的,都早点睡吧。

  桐桐半夜起来又去看了一次牛,守着火堆:“一定得暖和,不能叫小牛冻着了……”

  她絮絮叨叨的,帮着小牛翻身子,摸着小牛的头不住的揉。

  桐桐又说小伙子,“部族里要是有小姑娘愿意学,我教他们给牛羊接生……”夹杂的连给人的接生就都教了。母婴的死亡率会降低的!

  小伙子只不停的点头,应着。

  桐桐又抓了馒头插在筷子上放在火上烤,“烤热了再吃,到点了就换人。”

  “郡主去睡吧,我肯定不打瞌睡。”

  其实三天后,小牛基本都能站起来了。愣是等到五天,人来接了,桐桐才给人放走。

  “要是有看着难生产的,你们就提前给我送过来……”

  好的!好的。

  领头的送来一大袋子的牛乳酪,桐桐抓了一块塞嘴里了,然后跟他们点头,“好了!这个就很好了,好吃。”

  一个个面色黑红的汉子倒是不自在起来了,跪下就叩头,然后才牵着牛走了。

  于是,桐桐这里就热闹了,总有人带牲口来。

  来了桐桐就管,她也做了一件羊皮袍子套在外面,这种光面的就是脏了也好打理。整天把头发编成大辫子挽在脑后。也跟着送牲口来的各部族人学说话,学的不好,语调乖乖的,一群人跟着哈哈一笑。

  四爷从外面回来,碰上这些人了,人家也慢慢的不害怕了。让给路叫四爷走,四爷要是没什么急事,一般就不走了。顺势跟这些人坐在外面说话。

  说的都是羊群一年能扩大多少,产多少吃多少,秋天的牧草怎么办,牛羊能不能顺利过冬这样的话。

  李成嵬数次请四爷过去议事,四爷也没拒绝,次次都去。

  他们现在是分为两派,谁心里都有气。然后部族之间的零碎摩擦就多!就像是开春之后,需得追逐水草,他们为此产生的矛盾就如同汉人在灌溉季正水一样,那冲突起来真就是能出人命。

  如今几个部族从开春到现在,都已经摩擦了七八次了,死了一百多好人,更不要提伤着了。更有野利部落一处水源被恶意投放了牲畜的尸首,用石头捆绑之后沉在水底,天慢慢暖和之后,水源就被污染了。

  草原上的水源不都是活水,有时候一块地方就是因为地势低洼,积雪融化之后水都汇聚到那里。一般放牧途径那里可以给牲畜补充饮水。

  现在好了,好好的地方被污染了。这种恶比杀人还恶,水这个东西对于牧民而言,太珍贵了。

  在他们看来,这是要触怒神灵的。

  卫慕氏觉得是野利部偷摸干的,野利部觉得卫慕是小人得志,还真以为屹立不倒了。

  李成嵬坐在上面,他不能不偏着卫慕氏,但不能太得罪野利部,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说话了。

  是宋?还是辽?

  四爷特别谦虚,示意萧啜不:“驸马先请。”

  哪里能我先请呢?次次这种要得罪人的事,你都不言语。叫我说,我说什么呀?他这次不说了,“雍王请吧,您先说。”

  四爷就说了,“饮水重要,如今这个时节,任何事情都该放下。耕田的得耕种,牧民得放牧以求生。春节是万物繁衍之时,此乃天时。所以,任何争执都得放下。这个事恶劣,得查。但在查清之前,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没有这个水源,是不是影响一片草场。那咱们就不能只争执,这么着吧,将这个事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案子本身,一部分是水源的问题。”

  说着,就看其他人:“诸位以为呢?”

  嗯!没毛病。

  四爷就又道,“那谁能解决水源的问题?”

  这怎么解决?要是有替代性,这不是就会有这么大的争执了么?

  四爷就起身,跟萧啜不道:“那……驸马看着断个关系,我去看看水源的事怎么办?放心,汉人治水千年,有经验,这事能办。”

  然后走人了。

  萧啜不:“……”你治理了污水,你的功劳可在草原流传;我在这里断案子,两面不讨好。

  可人家又说的对,自己确实不会治理这个污水,也不知道该怎么治理,谁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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