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0-1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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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起身站了片刻,还是转身走了。

  眼看要出门了,张氏伸着手,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官家——是我对不住你——”

  赵祯还要回头,范观音站在门外便提醒了,“官家,该动身了。还要去皇陵辞别,莫要叫大家久等。”

  是啊!时间不等人。

  赵祯再没回头,抬脚走了。

  范观音站在门口,朝躺在榻上的张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张氏瑟缩了一下:“你何意?”

  “祸国殃民的妖妃,怎敢祈求官家垂怜?若换做是我,早找根绳子吊死了。”

  于是,范观音转身一走,张氏果然用腰带吊死了自己。

  伺候张氏的人急匆匆的去找曹皇后禀报,曹皇后看了这人一眼,“丧事自有人处理,你跟着本宫吧。”

  “娘娘……是范姑娘逼死了……”

  “禁声!今儿情况特殊,若是耽搁了吉时,也非你主子所愿。你先留下,之后去官家身边伺候官家起居。官家看见你,就能想起你主子。”

  这宫人看了伺候在官家身边的范观音一眼,而后回头朝着别院的方向三叩首:主子!那范观音是官家的心头好,奴得留在官家身边。您今日受的,以后奴一定叫她还您。

  曹皇后看了范观音一眼,再看了一眼身边属于张氏的宫人,她便不再管了。

  跟在赵祯身边,拜了皇陵。

  然后跟赵从真辞别。

  赵祯要往下拜,四爷一把拦住了,“此一去,此生你我怕是再不能相见了。昔年在宫中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且此生不忘。等将来……您百年之后,若是想归故土,皇陵永远有您的地方。帝王陵位里,一定有您的名字!您生性仁善,‘仁’之一字,只配您。等过几年……我便亲自给您督建陵寝……若是我走在您前面,也必会留下旨意。‘仁’这个字,给您留着。”

  赵祯攥着四爷的手,久久未言。要走了,这才道:“此一生,惟愿对的起这一‘仁’字!百年之后,必是要回来的!”

  那就去吧!

  赵祯转身了,要上马车了,听到身后喊了一声:“皇叔!”

  是从真。

  他回身去看,却见从真摘了皇冠,而后缓缓跪下,“侄儿恭送皇叔,一路顺风。”

  这一跪,前来送行的文武百官都跪下了。

  赵祯心口难受的厉害,他的眼泪滂沱而下,“从真呐……我从不曾怪你!你的帝王做的很好。”

  说完,他上了马车。

  马车动了,旻哥儿起身,也顺势扶起了爹爹。心说:今儿这一出,可不得传出一桩佳话来。从今往后,谁也别说爹爹怎么篡位,人家赵祯说了,我爹这个皇帝做的很好。而且,我爹什么心胸呀,给了一国,还用一‘仁’字和皇陵把他给捆绑上了。这一跪,跪的那么简单的?

  四爷抬手拍了拍孩子,“别小看他!”你觉得你爹跪的不诚心,那你觉得赵祯不知道?赵祯那一夸,那一承诺,为的什么?不就是这个面子情一定得糊结实了!他在交趾也需要朝廷的支持。

  这个戏呀,一个人演那是演不下去的。

  “他去了,我娘就能回来了?”

  嗯!他去了,你娘就快回来了。

  “给我哥和我姐也送了消息了,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曜哥儿勒住马头,一打呼哨:“穷寇莫追,撤!”

  是!

  北宋军撤了!耶律涅鲁古等了半个时辰,这才骑马跃上山岗,看着已经成为一个黑点的宋军。

  萧胡睹跟在边上:“殿下……对方太警觉了,怎么办?”

  草原作战,最重要的便是水源。

  耶律涅鲁古想在水源上动手脚,可不管怎么调,都无法真的将赵曜给调走。每次给狗撵兔子似得,这不成。

  他是真没想到赵曜平内乱会不动一兵一卒,这叫他最初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紧跟着,对方一直不跟自己正面相碰,在草原上像是捉迷藏,总也逮不住他。

  营地里,曜哥儿下了马,狄青追过来,“殿下,刚才能追上。”

  曜哥儿摆手:“其一,咱们有一半兵力都是没经过训练的,我凭什么要跟他正面碰。这本来就是一场持久战,咱们那么着急做什么。他追我躲,我跑他追,这才能保存实力,顺带练兵。

  其二,这么耗着,咱们耗的起,他耗不起!这不止指的是粮草后勤,更指的是部族军!他的亲卫跟着他瞎跑可以,可叫部族军这么耗着,人家肯干嘛?这半年耗下来,他的部族军少了一半了。

  其三,每次都是放他走,一直不追!一次两次、三次五次都是如此。这就如同‘狼来了’的故事一般!只是咱们这是‘狼不追’的游戏!叫他习惯‘狼不追’,只有如此,狼真的追了,他才跑不了。”

  曜哥儿觉得,光给狄青说还不行,还得给将领再开一次会。

  “不要觉得我娘平了交趾是灭国之战,没费都少时间,你们就心里着急。觉得一样是国,怎么咱们就是一直没正面碰呢?这不一样!两国没有可比性!

  其一,交趾国失了皇族,那就是无头之蛇。可辽国是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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