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0-1870

msp;在灭了辽国之后,朝中对都城搬迁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从洛阳码头出发,沿着运河一路北上。

  桐桐钓了鱼上来,晚上清蒸了,叫人给后面船上的晏殊送去。

  晏殊老了,每年入秋都要病一场。本没想叫他这个时节非得跟的,想着养着病,等到来年开春了他再过去也行。

  结果人家不大答应,非得跟着。

  什么心态咱也不知道,这位先生没少背黑锅,那就宠着点吧。他现在没什么正经要管的事,以休养身体为主。凡是跟着御驾的时候,那一般都是超品待遇。

  就像是现在,有点吃的,先想着他。

  于是,一船的老臣,就晏殊特殊。

  大冷天的,接了恩赏,他还不好好在他自己的船舱里用饭,非得在甲板上,小几摆着,小酒温着,小菜吃着,小景赏着。

  顺便呢,跟在外面赏月的同僚们说说小话。

  就比如曾经对着自己不是哼就是嗯的同僚,他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说道:“当年呀……也是在船上。官家和皇后坐一小船,我连同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女婿在另一条船上……那时,官家就问京城物价,问船家靠什么营生……”

  众人:“……”他家那女婿富弼算是官家身边第一红人,跟官家和皇后都有交情;他家另一个女婿叫杨察的,武夫一个。宫中禁卫归他管,不用上战场,还怪体面。这若是都不算是亲信,谁才算呢?

  再加上他家那小儿子,整日里跟着秦王。以前这老匹夫还整天吹嘘,说他家那儿子呀,学文极有天赋!现在都不怎么说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是跟着秦王学的多是实务。说是他家的儿子,可其实一年里有九个月是陪着秦王住在宫里的。

  要说恩宠,自北宋以来,晏殊是盛宠第一人。

  以前,晏殊好歹算一端正君子,现在就颇有点小人得志了。

  天下之大,疆域是原来的三倍。这不知道耀功吗?

  晏殊从不提这个话,但却从把恩宠的事往上脸上呼!他像是在说:叫你们以前骂我,说我!瞧!这都是我应得的。

  不争权不夺利,就是好显摆。

  人家还不想以后的事,反正女婿位高权重,儿子前程看好。养老?养老有皇后呢,他不操心的。

  这不,对着风喝了二两酒。皇后又派人来了,又把新的披风给送来一件。

  “娘娘说了,秋里风凉,不许您在外面多呆。叫您早些歇了,明儿一早给您送银耳羹和汤包来,河虾馅儿的,都是您爱吃的。”

  晏殊就扶着小厮的手起身了,“人来了……没别的,就是听话。”然后伸着懒腰,裹着崭新崭新的披风,睡觉去了。

  皇后跟前的人一走,就有人凉凉的说,“咱也早早散了吧,娘娘都说了,先生要早早休息。咱们这么吵吵嚷嚷的,吵了晏大人那可得是天大的罪过。”

  那是!那是!谁能跟晏先生比呀。

  在船舱的晏殊哼笑了一声,躺榻上去了。这边炭盆早点上了,可暖和了。被窝熏的暖意融融,吹着半晚上风的小腿马上就暖和起来了。

  小厮低声道:“您听,都说您呢。”很该收敛收敛了。

  晏殊不以为意,反而得意洋洋,“说了我二十年,还不许我得意几天呀?”才这么说完就摇头,“我且得活呢!不把这二十年的气讨回来,且舍不得死。”

  说着话,躺下就睡着了。

  今晚他竟是梦到了刘太后,太后在梦里问他:“你亦是官家的先生,官家对你信重有加。而今,你这般作为可为忠臣?”

  晏殊没有以往在梦里的慌张和惭愧了,他理直气壮的站在太后的面前:“娘娘,您该去看看!看看而今的天下究竟有多大!当年那些趾高气昂的辽人,被彻底的打败了。以后,没有辽人,只有契丹族。哦!也没有辽国了,只有辽朝!”

  大宋与辽朝都是疆域的一部分,以前,谁都不算完整。

  两国是兄弟之邦,那就是兄弟之争!

  而今,兄弟合二为一,有拢到一起了!

  这此功,臣又该惭愧什么呢?有此功,臣便不是忠臣,那又如何?

  如果后世给予臣的是骂名,那臣甘愿遗臭万年!

  第1863章 大宋反派(184)

  对很多人来说,北都的冬天格外的冷。

  雪一下来,外面滴水成冰。

  旻哥儿哈着气,站在外面看着悬挂在屋檐下的冰溜子。这玩意晶莹剔透的,在洛阳可见不到。他蹦起来摘了一根下来,抬手就往嘴里塞。

  “哇哦——”

  他含了一口不算,还塞给苏家兄弟,“尝尝!尝尝嘛。”

  生在南方的人对这冰雪更没有抵抗力,几个少年敲了冰下来,放在食盒里,然后存在外面,想吃的时候拿来吃。

  尤其是在地龙烧的热的屋里吃这个更舒服了。

  旻哥儿问说,“你们家也在给你姐说亲?”

  提起这个事,苏家兄弟都没有话说了。

  如今像是自家姐姐这种情况可不好说亲,便是舅舅家的表兄也多有不乐意。

  旻哥儿哼了一声,“凡是背后说三道四的,你们把名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