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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皱眉,“刚成亲的时候母亲不是找人合过八字了吗?”

  犹记得,那道人说祝吟鸾的命格顶好,是个极有福之人,还说什么,凤星占楼,贵不可言。

  听得庞氏很高兴,即便是不满意祝吟鸾的出身,为她的福运八字也都畅顺不少。

  只是庞氏还要再追着问,祝吟鸾与卫如琢是否合运衬情,那道人掐了指,却神色古怪,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天机不可泄露,任由庞氏给了多少钱都不说了。

  庞氏以为他编不出来了,可没想到祝吟鸾嫁进来后,卫家倒是真的渐渐兴旺了,刚成亲的那几日,家中似乎还融洽的。

  他也经常会见到祝吟鸾嬉笑,她笑起来略显腼腆,却也柔美,仿佛夜里盛开的昙花,少见的夺目,如今也不知怎么的,他恍惚记不清多久没见她笑了。

  “生辰八字还能更改吗?”卫如琢皱眉喃喃。

  “怎么不能?”庞氏很是相信这次找的道士,夸耀对方无比灵验。

  说他算无遗漏,不少官眷贵妇都找他批过命,“高门沈家也批过。”

  “还有人说……”庞氏压低声音。

  “当年沈世子尚在娘胎就被定了承袭爵位,就是因为这道人算过他的命格。”

  “母亲是不是记错了?”卫如琢疑问,“这句话不是上一个道士说的吗?”

  “这个道士说他二人曾是师兄弟,那人是从他这里听去的。”

  真真假假,谁说的才是真的?卫如琢不信道士批命,只是哂笑了笑。

  “他讲那人胡说八道,指不定是收了谁的银钱,才那样说祝吟鸾命好。”

  还能是谁?庞氏怀疑是祝吟鸾自己。

  “纸终究包不住火,如今才是真的拨云见日。”

  “母亲跟儿子说这些,是要做什么?”庞氏给他拿了一个护身符,说是驱邪赶祟,让他随身佩戴着。

  转而又问,“今儿你提起祝家,还说沐春节,怎么不跟祝吟鸾说清楚?”

  “现在还不到时候,儿子做事自有思量,母亲别担心了。”

  庞氏撇了撇嘴,刚要再讲几句祝吟鸾的不是,却被卫如琢随从拿进来的箱笼吸引了注意力,“这是什么?”

  “对了,这是沉檀给母亲送的绸缎绫罗……”

  母子两人热闹说着话。

  祝吟鸾这边倒是安静,她盯着膳房收拾了一会,再转去账房检查今日的采买花销,明芽凑到她的耳边,趁着没人跟她嘀咕,说庞氏离开之前瞪了她一眼,指不定会跟卫如琢说些什么,叫她跟过去看看。

  祝吟鸾只是摇头,看到一处账目的数额,她皱眉,往前翻了翻,回忆今日在膳房看到的菜食,让明芽去清点一下。

  明芽很担心庞氏和卫如琢那边,起初还不想动,可祝吟鸾让她去,她只得去了。

  采买的数额不对,但负责膳房的蒋婆子一向耐心踏实,祝吟鸾没有声张。

  她合上账目,从账房出去了。

  约莫到了下午时分,卫如琢已经离家,庞氏在午憩,祝吟鸾才让人把蒋婆子给叫来。

  人喊过来以后,她还没有开始问,对方已经陈情说她不该以权谋私,篡改账目拿银钱。

  实在是因为迫不得已,她女儿要嫁人了,家中相公又生了病,入不敷出,为了给女儿陪衬些嫁妆,她还在外面找了一些私活,夜里去酒楼帮人打下手,可到底赚不了多少。

  她还说等女儿嫁出去,就把银钱给补上。

  本来不想这么做,但家里补贴给她女儿的

  嫁妆箱笼不够,怕她嫁过去了,婆家的人轻视欺负她。

  因此不得不剑走偏锋。

  蒋婆子也没想到,这些时日祝吟鸾病着,不到查账的日子,她竟然还能够抽空去账房,甚至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做的伪账,这一日蒋婆子都很忐忑。

  说完之后,她又给祝吟鸾磕了几个响头,求她若是不能留情,也让她体面地走。

  不要让庞氏和卫家其她人发现,因为卫家的人传扬出去,自己臭也就臭了,一定会带累她女儿的名声,更主要的是,没办法去别家大户里做活了,断了生计,就没银钱过日子。

  听罢,祝吟鸾看了她一会,蒋婆子是她嫁进卫家前一年到卫家来的。

  那时候她精气神还好,如今却已经熬得有了白发,面容也憔悴,双手有了一层厚厚的剥茧,身形也有些佝偻。

  想起她方才说经常扮成男人的样子去码头帮人扛货,祝吟鸾更是于心不忍,她长叹一口气,“…日后不要这么做了。”

  “你亏空的账目我会帮你补上,另外我会给你女儿出一份嫁妆,不多,但应该足够补贴的,除此之外,你也好生歇歇吧,瞧你…累成什么样子了?”

  “不能只顾着女儿丈夫,就不管自己的死活啊。”她本来不想说的。

  蒋婆子先头还好,祝吟鸾放了她一马,还愿意帮她补贴,甚至关心她……她本来是喜极而泣,后面被祝吟鸾的那句话弄得真正鼻酸眼烫,哭了起来。

  祝吟鸾起身拍了拍她的背,叫她别哭了,被人看见不成样子。

  主要是担心传到庞氏耳朵里,叫人盘查。

  这些时日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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