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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之前,她一定会帮着庞氏来斥骂祝家的人,但是在这一会子,她的确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也盼着祝家不要和卫家交恶,否则就以当她为难祝吟鸾的那些过往,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庞氏说得对,这件事情一定和祝吟鸾脱不开干系,但如今的祝吟鸾可是世子夫人谁敢得罪!

  卫清丝这两日回娘家,她夫家那边都很不满意,若是祝吟鸾真的出手,只恐怕她的夫家也会受到牵连。

  得知祝吟鸾新身份的这一日,卫清丝整个人都是惴惴不安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头顶上面悬着一柄利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落下。

  “好!你继续和晦气精往来,我就看看咱们家还能够讨到什么好!”

  说罢,庞氏瞪了祝沉檀一眼,随后就出去了。

  祝沉檀头发都要气炸了,被庞氏人前一口一个晦气精地骂,她实在是太生气了。

  可还没有开口,也被祝大人给打发了出去,朱夫人知道祝大人有话要跟卫如琢说,就带着她走了。

  卫家的人一口茶都没有准备,也没有小丫鬟伺候,显然是庞氏吩咐了,母女两人只能出门在马车里等候,免得在卫家的院子里站着十分的尴尬。

  人走了之后,卫如琢让祝大人有话不如直说,眼下绕弯子,已经没有什么意思

  了。

  祝大人也不跟他客气,说卫家和祝家如今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与其分崩离析,不如联合起来。

  “分崩离析?祝家不是说受到了卫家的牵连才被查的吗?既然干净何必又要跟跟我联手?”

  在朝廷上面做官的,还能够有谁是干净的?

  谁的手上没沾点东西?

  卫如琢见祝大人和祝鸣生的脸色一变再变,人也忍不住冷笑起来。

  祝大人没说话,祝鸣生却忍不住开口,“如琢,你可想好了,虽然这次的事情祝家的人做得不厚道,但是这些年我们家的人也帮了你不少。”

  “如今我父亲亲自拉下脸来求和,你多少也应该给他一些脸面。”

  “或许眼下的祝家的确是棘手,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吧?”

  卫如琢看向祝鸣生,“舅兄说话这么硬气,看来你手上犯的案子已经解决干净了吧?”

  说到结党营私,徇私舞弊,三省才是最多的,祝鸣生往日还没有在三省混得职.权的时候,可没少帮人办事,虽然没有涉及到人命,到底也累积了不少。

  尤其是他才上任集贤殿士,就吃了好几拨贿赂,这可不是虚的。

  “你!”祝鸣生的年岁比卫如琢要大,往日里也是卫如琢恭维着他,骤然翻脸,说的话不好听,都忍不住了。

  卫如琢冷笑了一声。

  祝大人做和事佬,让祝鸣生也出去。

  深知自家父亲过来的目的是求和,再看卫如琢的嘴脸,祝鸣生想着若是留下来,恐怕也是要吵起来,干脆就出去了。

  “如琢,你既然还叫鸣生一声舅兄,想必还是认祝家的吧。”

  “你也不是小气的人,我知道,不会计较过往,以后啊祝家不会再如此了。”

  卫如琢的面色稍有缓和,只是问祝大人,“不知道大人对于眼前的困境,要如何与我联手破局?”

  难不成,祝家的人已经知道了这其中有沈景湛的手笔了?

  前些时日他倒是听说了,祝大人和祝鸣生一直去中书求见沈景湛,但似乎都碰了壁。

  不清楚祝家到底有没有跟沈景湛搭上线,但卫如琢很清楚,祝家如今的局势,绝对有沈景湛的手笔,不清楚祝家的人究竟知不知道了。

  “我想要知道你父亲究竟是获得了谁的恩典,能够返回京城?”

  果然还是探话来了,就是想要看看卫家还有没有人帮着托底吧?

  实际上,卫如琢也不清楚他的父亲究竟是怎么得到了恩典能够返回京城,按理说,是不行的。

  就算是他当初进入了礼部成为礼部司郎,能够参与尚书之位的竞选,但也没有办法再御前为他的父亲求情,调回京城。

  他父亲能够回京城,也是今日庞氏突然跟他说的,说是前些时候就来了,但因为他前些时日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有办法顾忌到这一边,所以就没有跟他说明,现如今还差个一两日人就能够抵达京城了。

  所以,卫如琢根本就不清楚究竟是谁的手笔?

  “莫不是尚书大人?”祝大人见卫如琢不肯说,干脆就在旁边不停的试探着他的口风,借此观察他的反应。

  可是他没有想到,卫如琢的脸色微动了一下,实在是有些许看不出来是不是。

  祝大人继续试探道,“你眼前的困局全都是因为尚书大人,你虽然求他不得见,但他也不会真的丢弃你不顾吧?”

  祝大人很清楚卫如琢之前的错都不算是什么。

  卫家之前就出过事情了,卫如琢害怕步他父亲的后尘,做事情一直都十分的谨慎,他之前并没有犯什么错,别说是错了,小错基本都没有。

  这也是因为他为何能够从不知名典史,一跃进入翰林院的原因。

  都是因为他的底子太干净了,并不是因为祝家的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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