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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的事情,姣惠还“撺掇”她和离呢,和离的时候提到的人,也是沈景湛。

  当初她被卫家人祝家人逼得四面楚歌要找沈景湛,所托付的人也是姣惠。

  一开始,姣惠跟她说没有把握能够找到沈景湛。

  可当她走投无路之时,姣惠又把消息给带过来了,一切都无比巧合。

  她那时候琐事缠身,十分信任姣惠,根本就没有怀疑过她,别说怀疑了,甚至都没有细问,姣惠到底是怎么找到沈景湛的?又是怎么收到信的?

  姣惠虽然有些门路,可沈景湛是什么人,他是朝廷命官,御前红人,且不说行踪不定,他去哪走哪,定然刻意隐藏行踪,姣惠若是真的那么厉害,一开始也不至于卖身葬父了吧?

  不单单是这样,祝吟鸾还想起沈景湛跟她求娶之后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她纠结

  着要不要跟明芽与姣惠说,最后还是跟姣惠说了。

  姣惠跟她说了一句话。

  她说,其实她不嫁给沈景湛为妻,沈景湛必然也会庇护她。

  那时候她不认为姣惠的话有什么古怪。

  只觉得姣惠话语之所以如此笃定,都因为姣惠觉得沈景湛人好。

  可如今发觉了猫腻,冥冥之中,她觉得不是这样了。

  姣惠当时言辞那般认真,或许不是因为沈景湛的人品,而是故意的呢?就像是方种月那般,故意说给她听呢?

  “小姐,您面色如此凝重,若不是放心不下姣惠,那因为什么?”

  直接跟明芽说怕是不行了。

  若姣惠真的是沈景湛身边的人,那……一切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找别人留意姣惠,必然不妥,只有让明芽。

  不如就以此为借口,让明芽暗中留意姣惠的一举一动?

  反正两人天天都在一处,有了这番说辞,明芽也不会起疑。

  明芽是她陪嫁的人,陪了她很久很久,知根知底,她自然不担心。

  “嗯,我实话与你说,的确是有一些放心不下。”祝吟鸾顺着她的话,摆出担忧的样子。

  她甚少撒谎,明芽又留意她的反应,祝吟鸾还真是害怕被她给发现。

  幸而明芽没有起疑,只是说觉得姣惠老实,忠心于她,跟在她身边很多年了,不会背叛她的。

  “人不可貌相。”祝吟鸾如此道,“你是跟着我出嫁的人,我自然是信任你,但……”

  祝吟鸾接着胡说八道,她抿唇,“但你也知道夫君他是人中龙凤,难免会有人心思不正,我不得不多为自己考虑些。”

  “而且我刚嫁进来没多久,这身上就有了,几房的叔叔婶婶们都想要往我这边塞人伺候夫君,外头人都挡住了,身边的人更要注意。”

  “那句话怎么说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明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姣惠看起来的确是老实,我也不希望她有那样的心思。”

  “为了我们之间的主仆情义,不得不这样做。”

  不枉费祝吟鸾长篇大论,总算是说动了明芽。

  她没有再劝祝吟鸾,反而觉得她说得对,是应该防着一些。

  “小姐你放心,奴婢往后一定会暗中盯着姣惠和世子爷的动向,看看她有没有蓄意接近。”

  祝吟鸾点头,“你不要叫姣惠发觉,除此之外,你也瞧着姣惠往日里都做些什么,跟什么人往来,又说了什么,都跟我说。”

  “好。”明芽点头。

  吩咐下去之后,祝吟鸾勉强安心了些。

  祝吟鸾今日不打算出门,出了院子走不了多久便能够听到不远处的吵嚷声。

  过几日就是沈蔻玉出嫁的日子了,时日说慢,却也过得很快。

  世事无常,去年的她哪里能够想到,现如今居然会怀着沈景湛的骨肉呢?

  晨起晴空万里,午膳过后,罕见的开始落起雨来。

  这雨来势汹汹,下得很大。

  祝吟鸾看着外面的瓢盆大雨,仆妇指着小丫鬟们撑伞把庭院当中的珍稀花植给抱到廊下,以免被打坏了。

  富贵人家的一草一木都是无比昂贵的。

  一盆洛阳牡丹,春剑兰花,罕见绿菊,足以抵平民之家几年的吃食。

  祝吟鸾原本想歇息,但昨日睡得实在太好,没有睡意,她索性起来做针线,先前她跟沈景湛换物件赠沈蔻玉。

  他帮她搜罗了一个玉鞭,她给他裁了一身衣衫,是绛紫色的锦袍。

  沈景湛十分喜欢。

  刚怀孕时闲来无事,她说再给他做几身,他怕她累,说针线活费眼睛,不叫她弄,因而她便只能偷偷的。

  今日落雨,做做针线活也好。

  没一会,祝吟鸾起来活络眼睛,外面的雨没有停,只能在院子里转。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沈景湛的书房。

  旁边把守的侍卫朝她请安,并未阻拦她,不允许她进。

  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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