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陈嘉宁抬头看过去,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模样,真是恍如隔世。
但是陈嘉宁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转身背对着星川大厦,慢慢地走远了。
虽然说已经想好了辞职去留学,但是这些事情终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陈嘉宁要攒钱,也不能住在现在这个地方了,得搬去更便宜点的房子,找个培训机构上课,再弄个不太忙的兼职来覆盖她的日常开支。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陈嘉宁火速开始找房子,四处搜寻兼职信息,但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没找到合意的。
虽然不合意,但陈嘉宁也没有泄气,想着现在有时间,挑了一天去中医馆找贺南星看病。
贺南星今天倒是在,不过人也很多,陈嘉宁等了好半天还没轮到,觉得口渴,点了杯奶茶,坐着一边喝一边等。
才喝了半杯,陈嘉宁就到号了。
她拎着奶茶进去,坐到檀木桌旁边。
奶茶的杯壁粘着水珠,呲呲冒着冷气,贺南星的眼神从奶茶杯上扫过,略显嫌弃地说:“你平时就喝这些东西?”
陈嘉宁看了眼自己的奶茶杯子,想起贺南星是个医生,肯定会觉得自己喝奶茶不健康,讪讪笑了两声,“贺医生,好久不见。”
贺南星指了指奶茶,“好久不见,你就是带着这个来见我?”
陈嘉宁说:“害,天气太热了,刚才在外面等有点口渴,就点了杯喝,这可不能怪我。”
贺南星一脸“我就看着你演”的表情,“口渴了有白开水,明明就是自己想喝,推给天气,老天爷忍得了?”
陈嘉宁把手腕搭在棉枕上,“好了好了,贺医生,你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看病呢,快点给我诊脉。”
贺南星拿她没办法,气笑了,“你威胁我是吧?”
陈嘉宁眨眨眼,无辜地说:“我哪有威胁你,快点快点。”
贺南星两根手指按住陈嘉宁的脉搏,垂眸盯着她洁白手腕上丝丝缕缕缠绕的青色血管。
扑通扑通的脉搏和他的心跳缠绕在一起,叫贺南星眼神有些飘忽朦胧。
贺南星诊脉的时间有点久了,陈嘉宁歪头去看他,手指在他眼前挥了挥,“贺医生,你怎么了?”
贺南星蓦地回神,反客为主地握住她的手指,“在把脉呢,别捣乱。”
陈嘉宁无语了,到底是谁在走神,还说她捣乱。
过了两分钟,贺南星撤了手,说:“这半年调理得不错,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气血有点虚,平时多出去走动,不要闷在办公室里。”
陈嘉宁在贺南星灼灼的目光下喝了口奶茶,“我现在可不会坐办公室了,不过走动嘛,我尽量。”
贺南星觉得她话里有话,问:“你换工作了?”
陈嘉宁这大半年经常来贺南星这里看诊调理身体,和他也逐渐熟络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很客气,懒懒地说:“没有,我辞职了。”
贺南星疑惑地嗯了声,“你辞职?不想干了?”
陈嘉宁说:“也不算吧,我现在另有打算。”
“还和我打起哑谜了?”贺南星哼说。
陈嘉宁被贺南星阴阳都出习惯了,说:“你不是最擅长猜谜了吗?”
贺南星眯着眼看她,把陈嘉宁手上的奶茶抽走,取而代之把两张方塞进她手里。
陈嘉宁:?
“这什么东西?”陈嘉宁展平两张纸,念出上面的字:“红枣、黄芪、芡实这些都是什么?”
“食疗补方。”贺南星戳了戳两张纸:“这才是你应该吃的东西,奶茶没收。”
陈嘉宁不可思议地抬头,伸手去抓贺南星手上的奶茶,却被他压制,拿得更高。
“贺南星,那是我的奶茶,我花了钱的!”陈嘉宁气鼓鼓地说。
贺南星把奶茶放进身后的桌子,一把按住陈嘉宁的头,“作为补偿,我请你吃饭。”
陈嘉宁扭头去看外面排长龙的病人,“你请我吃饭,我恐怕要喝西北风了吧?”
贺南星说:“我的坐诊时间已经到了,医生也不能不吃饭吧?走吧走吧。”
贺南星脱下白大褂挂上,绕过檀木桌拉住陈嘉宁的手腕。
陈嘉宁猝不及防被贺南星拽走,没来得及拿走自己的奶茶,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奶茶孤零零地留在他的桌后。
贺南星带着陈嘉宁去一家养生菜馆。
陈嘉宁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药材味,轻轻皱了皱眉头,“你说的好吃的,就是这个?”
贺南星把菜单亮她面前,轻易就三四位数的菜让陈嘉宁瞬间打退堂鼓。
陈嘉宁看了看四周,靠近贺南星小声说:“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这里也太贵了。”
“怎么,想省钱?”贺南星抬眼瞥了她一眼说。
陈嘉宁叹气,“我最近攒钱呢,而且我辞职了,可没钱请你吃这些东西。”
贺南星翻菜单的手一顿,“你辞职了?为什么?”
陈嘉宁眼看瞒不住,只好照实说了。
贺南星看着她叹了声:“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