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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

  原以诗微不可察地抬起半边眉梢,低沉的笑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异常。

  她性子淡漠,对什么都事不关己般,云榆从未在这位原师姐身上见过多余的表情。

  至少出宗到现在是如此。现竹府

  风浅念清楚云榆的顾虑,暖言安慰道:“云师妹,你和我们皆是同宗之人,背弃同门的事情,我们是做不出来的。”

  她对云榆观感不错,唯独一点,太过在意别人,以至于宁可损害自身利益:“我们之间没有拖累之说,况且你本就是被我们带出来历练的。若是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我们三人又有何脸面回宗?”

  “你好歹叫我一声师姐,在他们这,护住你的安危,还是可以做到的。”原以诗缓而慢地补充。

  裴依宁抑制住心疼,闭目睁开:“等会跟在我身边,不要乱想。你从来都不会是拖累,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

  云榆身体的某处被重重冲击,酸涩感溢满鼻腔,她微垂着头,咬住下唇,哽塞从喉咙蔓延到鼻腔,无尽的情绪尽情涌现。

  这句话,姐姐对她说过。

  “我知道了,师姐们,”云榆咬住舌尖,止不住的颤抖,“我会保护好自己,跟紧你们的步伐。”

  裴依宁揉揉她毛绒绒的发顶。

  恰在此刻,云榆脚边一块松软的石板被顶开,两只小脑袋探出,左右四看。

  发觉有人,两只小脑袋腾地一下收回,石板砸下。

  过了几秒,两只小脑袋又探出来。

  是一白二白。

  云榆还没来得及收拾情绪,移步一踩,刚被顶起的石板落下。

  一白二白又被砸下去。

  裴依宁察觉到云榆的动作,余光捕捉到两只白毛刺猬上来的一幕,她用探究的眼神询问云榆。

  云榆没注意到她,只一个劲想一白二白怎么出现在这,她们俩挖的地道难道就是通往这边的吗?

  怎么这个时间点出现。

  就在云榆思索怎么办的时候,裴依宁脚前的石板来回晃动几下。

  两只小脑袋从那探出。

  云榆:“……”

  这回躲不掉了。

  “呀,是两只小刺猬。”云榆硬着头皮,装作惊讶的样子。

  二白激动地捶了下一白,用刺猬语道:“我嗅到老大的气息了。”

  云榆身体僵硬,见三位师姐对她们说的话没反应,才是稍稍安心。

  还好一白二白不会说人语。

  风浅念歪头,传音给裴依宁:【这是云师妹的同族?】

  裴依宁声线无起伏:【不是,是她新收的跟班。】

  风浅念回头,覆在原以诗耳边低语几句,后者瞟了眼裴师妹的脸色。

  面无表情。

  好惨,跟班身份被抢。

  云榆佯装不懂地敲敲二白的额头:“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

  她掀开石板,将一白二白一个个地塞回去,像是在学习二白的几声叫了几下,随后道:“声音怪好听的,就是可惜了,听不懂在说什么。”

  裴依宁顺手拉起云榆,掏出手帕擦拭对方的掌心:“不知从哪跑出来的,你别乱摸,这座遗迹存着不知道的东西,别伤到自己。”

  原以诗轻咳一声。

  “嗯嗯。”云榆胡乱应着。

  她刚刚用刺猬语提醒一白二白躲好,别出来,不知两只刺猬会不会听话。

  她忧心忡忡,无瑕分析宁依话语中的意思。

  而在此刻,苍焰宗的人定位到越天干等人的位置,往她们这条甬道而来。

  原以诗出声:“走,出去。”

  说罢,她迈步向外。

  云榆小跑着跟在裴依宁身边,警惕地召唤出佩剑,灵力在筋脉中涌动,灵珠在灵海内飞速转动。

  苍焰宗人见她们从甬道中出,纷纷举起武器,紧紧盯着她们。

  偌大的空地到处是残肢断臂,了无气息的修士。

  云榆被这一血腥的一幕惊到,五脏六腑翻涌起来,一阵阵反胃,让胃部一抽,喉咙紧缩,下意识扶住裴依宁的手臂,歪头干呕起来。

  她这一举动使得苍焰宗人全看过来,其中一人忍不住笑出声:“这就吓到了?”

  裴依宁塞了枚丹药进云榆口中,取出水袋喂给她。

  云榆囫囵喝了两口,唇色惨白。

  人族总是比妖族残忍得多。

  “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苍焰宗为首之人拦住适才笑出声的弟子,直视风浅念。

  风浅念上前半步,掏出弟子令牌:“明越宗器物堂风浅念,若是没记错,我曾为你修补过灵器。”

  “怪不得我觉得眼熟。”伏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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