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或是阅读各类书籍, 或是绘画书法, 偶尔来了兴致,在身体稍有力时, 进行玉雕。
唯一的不同是, 她再也没有搭理过问亦云,如同面对空气般, 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云樾,需要我做点什么吗?”问亦云殷勤地捧着一沓上好的纸张立在画卷旁, 讨好地说,“我从画宗那新得了一批颜料和纸页,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云樾戳动画盘上的石青,纤长的手指勾动画笔,点缀在画面之上, 旁若无人地挪动位置。
在要画的那块地方被问亦云身形挡住时, 她笔尖顿住, 呆立在原地, 如木偶般一言不发。
问亦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连忙移向别处。
笔尖勾动, 云樾精致流畅的脸部轮廓线落入问亦云眼中。
后者在她收笔后,重新贴过去:“云樾, 累不累, 已经一上午了,休息会吧。”
云樾放下画盘, 就在问亦云以为对方要与自己说话时,只见云樾扯住画卷的一端,往下用力扯动。
纸页撕裂的破碎声在寂静的空气中炸裂开。
问亦云的话语也被这声盖住。
不顾身边人僵滞的神色,云樾将其缩成一团握在掌心,反身坐到桌案后的高凳上,挺直的脊背松垮下。
她疲乏地揉动太阳穴,眼底的倦意显出几分。
问亦云跟过去,两只手柔柔地搭在她的额边,轻而缓慢地揉捏:“这个力度可以吗?”
不得不承认,问亦云在照顾人方面做的很好,往往云樾一个细微的表情,她便能知晓对方想要做什么。
事无巨细的打理好。
但这只限于云樾本人。
云樾别过头,指腹摁住桌案上,撑着起身,继而又是一声不吭地走进殿宇内,简单地洗漱过后,合衣而眠。
许是生活过于无趣,只能用睡眠打发时间,云樾每日的睡眠时间日益增长,到后来,甚至一日要睡七八个时辰。
即使是毫无灵力的普通人都不需要如此多的睡眠,更何况云樾一个修炼的。
长此以往,问亦云总担心云樾的身体会出问题,日日让丹修前来给云樾探看身体。
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宫主,云小姐除却灵识不稳外,身体并无大碍。”
“睡得久,许是因为身体虚弱。”
问亦云烦闷地摆摆手,示意身边人都下去。
她坐在云樾床边,摸到云樾被子中的手,趁着对方尚在清醒,她试探地与对方说话:“云樾,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云樾算不得排斥她的肢体接触,只是不与她说话。她不说话,问亦云便当对方是默认同意,翻身上床,挤入床的里侧。
问亦云侧身揽住云樾的腰身,凑过去,埋首在白衣女人细嫩的脖颈处:“这些年,你都不曾与我说过几句话,就那么厌弃我吗?”
她勾住云樾的手,将弯曲的指捋平,一点点往下带:“我反思过那件事了,也将前因后果讲与你听了。旱情是我没能预料到的,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派人时常去那处地界查看。”进入的瞬间,问亦云身体忍不住向上抬了些,待适应后,她继续道,“你妹妹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她额间泌出细密,低声问:“好久没有碰过我了,你不想我吗?”
身旁人毫无反应。
问亦云倒也不气馁,牵住云樾,以自身为自己的主导者,脑海中自欺欺人地想的是云樾。
是云樾在与她作乐。
她克制住不断增加的妄念,咬紧下唇,祈求道:“云樾……”
她额头抵住云樾的侧脸。
……
在瞬间,她的半边身体压在云樾身上,以此获得更多的接触。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吻了吻云樾的唇角,依恋地要往白衣女人的怀中钻。
“问亦云。”
久不听得这人的声音,问亦云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她疑惑地抬起头,却见云樾那双波澜不兴的眸子正看向她。
不带感情色彩的望着她。
但这足以让问亦云欣喜若狂,刚刚得到满足的趣味又变得不知足,她珍视的收敛起念想:“我在。”
云樾淡声道:“把你的东西,清理了。”
……
覆在肌肤上。
夹杂着问亦云身上似有若无的暖香,激得她大脑涨疼。
问亦云一愣,眼巴巴地:“现在就清理吗?”她软软地撒娇,“可是我还想。”
问亦云曲腿。
……
柔软的布料此刻都显得粗糙起来。
问亦云慢条斯理地游移:“云樾,帮帮我。”
云樾头朝向另一侧,闭目,平缓的呼吸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