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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的事吗?

  她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些什么,可看着言稚川纯粹无辜的眼神,忽然又觉得是自己在小题大做。

  她跟不聪明的师妹计较什么呢?

  湛玉节吐了一口浊气,她理了理散乱的衣襟,岔开话题:“不准吃纸。”

  言稚川连连点头,那纸难吃死了,她也不要了。

  湛玉节指了指门:“出去。”

  言稚川“噢”了声,觉得湛玉节的脸色有些不对,在迈过门槛前,她回头:“真不疼。”

  湛玉节眼前发黑,咬牙切齿:“滚。”

  言稚川缩了缩脖子,顶着湛玉节的冷脸跑回殿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走忘记拿的丹玉后,脚底抹油,快速溜走。

  湛玉节看着她的背影脸色红红白白的,默念了几遍清心静气的经文后,她重新回到蒲团上打坐。

  这边驻地中镇守的道人至多金丹,而那条通道只容金丹通道,可暗伏着的魔修不好说。她如果能够将功行推到元婴,之后行事可能的几率也要大些。

  那边言稚川拿到了丹玉就往书坊跑。

  若虚道人没在这边捣鼓她的卖书大业,而是跟着白玉京的道人奔走。没有她在,书坊门前冷清了些许。

  言稚川也不犹豫,直接掏钱买空若虚的签名本。

  如果那“签名”有咒力,那落笔消耗法力,若虚不可能源源不断地签。

  湛玉节那拿的丹玉买空不了书坊,但清空“十分春色”签名本就绰绰有余了。

  言稚川在掌柜“你不会要倒卖吧”的眼神里,若无其事地结了账,紧接着又去找那些已经买了书的人。

  她打算高价回购,钱和话本里,应该有一部分会选择钱。至于选择后者,那也没关系,言稚川自有办法。她准备编点“十分春色”的黑料,再抬一个本就名气很大的写书人上来,告诉那帮人天变了。至于对“十分春色”忠心耿耿的一小波人——自寻死路,天也难救。

  “你说我师姐她哪里来的丹玉?”言稚川揪了揪天道系统,思绪跑到了别处。

  她师姐不应该很穷吗?

  “出门办事的经费吧。”天道系统回答,要它是九渊宗的辅师,也会一分都不给言稚川的。

  言稚川“哦”一声,又说:“既然这样,不是师姐的私房钱,我可以不用还了吧?”

  她这也是为大局着想。

  书坊中买书很容易,但要从握有签名典藏本的人手中拿到书,言稚川费了一些功夫,整整花了三天,才将流散在外头的签名本聚集在手中。

  等到姜璇玑过来的时候,看着高高一摞瞧名字就不太正经的话本,脸色僵了僵。

  难怪身为掌教唯一真传的言稚川在大陆没有半点名气,她完全就是个走后门的混子吧?

  也不对,她还是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炼丹本事的,可再好的天赋都经不起她那样糟蹋。

  九渊宗不管管吗?

  姜璇玑将一切情绪都写在眼神时,朝着湛玉节看了好几回。

  这个师姐是不是有点失职。

  湛玉节:“……”

  她看懂了姜璇玑的神色。

  凉飕飕地瞪了趁机看话本的言稚川一眼,她定了定神,道:“姜道友,这些书有没有问题?”

  姜璇玑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摆手道:“湛道友,除道典外,我无心它物。”

  言稚川看了姜璇玑一眼,一本正经道:“姜道友,我师姐让你瞧瞧上面有没有咒术,你们天衡府的,神神叨叨的,不是最擅长这个吗?你在想什么呢?”

  姜璇玑一僵。

  完了,是她想岔了,收回那句话来得及吗?

  湛玉节仿佛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她淡然道:“劳烦姜道友了。”

  姜璇玑松了一口气,赶忙掏出法器干活。

  一炷香后,姜璇玑擦了擦额上的汗,说:“没问题。”

  言稚川猛地抬头:“不可能。姜道友,是不是你道法没学到家?”

  姜璇玑:“……”她咬牙切齿,“贫道不才,是天衡府这代真传中的魁首。”

  言稚川又说:“上次见你是金丹一重境,现在还是唉?真的可靠吗?”

  该死的无法反驳。

  姜璇玑的眼前一片灰暗,很勉强地稳住身形,倔强说:“论打斗我不如九渊,但要说推演之道,我天衡府绝不居于人下。”误⑧聆陆思①⑤零午

  言稚川很随意地点点头。

  摸来一本书,就开始撕纸。

  姜璇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眉头微蹙,眼神困惑。

  湛玉节完美无瑕的冷酷表情出现一道裂隙,只是顾忌着外人在场,不好直接说,只是传音道:“师妹忘了之前答应我的话了吗?!”

  言稚川茫然。

  师姐也没说不能撕纸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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