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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笑意更深,索性双手并用,在她腰间肆意作乱。

  “咯咯咯圣上别!”蕴玉眸中笑出泪花,压在裴玄祁身上的双腿胡乱踢蹬:“痒!裴玄祁你无赖!“

  外间,江尘捏着浮尘的手一抖,很快恢复如常,吩咐随行的侍卫散得更远些。

  里间,裴玄祁似笑非笑:“直呼朕名讳,可是胆子大了?”

  蕴玉不敢再气他,连忙喘着气讨饶,发丝贴在脸颊,脸颊红得似要滴血:“妾错哈哈哈错了!“

  “圣上圣上快放过妾吧!啊!”

  二人闹了好一会儿,裴玄祁才鸣金收兵,抬眸瞧了眼外间的天色,温声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午膳你便在这儿吃,吃完再回去歇着,朕下午不打扰你。”

  说罢,裴玄祁心头略有些惋惜,若不是下午召了机要大臣议事,还真想再逗她一会儿。

  “哼!”蕴玉缩在软榻上,衣裳凌乱,像极了被雨打后的娇嫩桃花,又艳又乱,横他一眼,满脸委屈。

  好在裴玄祁说到做到,直至午膳,真就老实批折子,没再去打搅她,只除了用膳时,又指挥着这娇人服侍了他好一阵就是了。

  用完午膳,裴玄祁将蕴玉同她爱吃的零嘴一道打包送回了她的车驾上。

  回了自个儿车上,蕴玉总算歇了下来,当即便拉着藏珠一块儿歇息。

  许是真累着了,她这一睡,便径直睡到晚膳时分。

  酉时三刻,藏珠将晚膳拎了回来,摆在车中的小几上,朝蕴玉笑道:“如今出门在外,主子且勉

  强用些。”

  膳食虽不丰盛,倒也不算寒碜,几张饼、三道小菜、一锅香菇瘦肉粥,干净清爽。

  蕴玉看了眼,倒是不觉得勉强,毕竟比浣衣局时吃的已好上太多,便与藏珠一道用膳。

  见她神情仍有些困倦,藏珠轻声笑道:“这趟路要走九日,如今才第一天,主子就这般乏了,往后可怎么熬?”

  蕴玉点了点脑袋,蹙眉道:“我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困倦的紧。”

  旋即一笑,“或许是今儿起得太早了,明儿说不定就好了。”

  用了晚膳,车队随意找了一处宽阔地驻扎,出于安全和时间考虑,这一行几乎都是如此。

  接着一连几日,裴玄祁无事便将蕴玉召去他处,倒也不对她有什么要求,让她自个儿寻些事做即可。

  这期间也不是没有过妃子刻意上前亲近,譬如盈婕妤、周婕妤等人,只是都被江尘打发回去了。

  七月初一,日头渐高,远远地已能望见秋麓行宫的轮廓。

  秋麓行宫依着秋麓山而建,声势格外浩大。

  依着祖例,皇帝与妃嫔皆入行宫,大臣勋贵则居于外围府邸。

  御辇中,蕴玉懒洋洋靠在软榻上,手中抱着一卷摊开的《万国游志》,此乃前人申明时游历诸国时写下的,蕴玉格外感兴趣。

  裴玄祁刚刚批完折子,靠坐在一侧,抬眸笑蕴玉:“你竟识得字?”

  蕴玉瘪瘪嘴,斜睨了他一眼:“圣上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在宫中当差的,嬷嬷也会教认几个字的。”

  只是她认得不多就是了。

  裴玄祁眸中了然,生出些逗弄她的心思,随意指了个字道:“那这个念什么?”

  蕴玉脸颊飞红,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嗔道:“圣上明知故问!”

  “嗯?”裴玄祁状似不解:“朕明知故问什么了?”

  蕴玉无话,撇过脸去不再看他。

  见她这模样,裴玄祁眉眼中的笑意更浓,顺势将人揽进怀里,又从桌旁拽来纸笔,捏着她指尖在纸上落下一笔一画。

  蕴玉一怔,便见狼毫在雪色宣纸上勾出遒劲有力的字迹。

  “此字念作“藏”,乃是”

  男子清润的嗓音在车内响起,蕴玉偷偷抬眸,望着他清俊的下颌线条,一时有些失神。

  她忽觉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静默起来,甚至有些忘了,自己情窦初开之时,是否也曾渴望能嫁一个这样的夫郎,同他一生一世,两相情好。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大掌拍了拍脑袋,耳边响起他低沉不满的声音:“认真些!”

  蕴玉瞬间回神,低笑着摇摇头,感叹自己方才真是痴心妄想,自个儿面前这位主,后宫妃嫔不计其数,说不得什么时候他没了兴致,便将自己抛之脑后。

  思及此,蕴玉忽然对面前的字没了兴趣,神色怏怏。

  裴玄祁也不勉强她,含笑将人放了,只说看些书册上的配画也是好的。

  临近行宫,周遭的景色也变得热闹起来,蕴玉自小长在深宫,这还是她头一回出宫,当下便稀奇地撩开一角帘子往外看。

  眼下车队行至官道,远远便能瞧见旌旗猎猎、蹄声杂沓,两侧青山隐隐,田野舒展,偶有孩童在地头挥手打招呼。

  蕴玉瞧得兴致勃勃,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可有趣?”一道低沉却温润的声音自她一侧响起。

  蕴玉兴冲冲地点点头,便听裴玄祁含笑道:“等车走的快些,待到了行宫,那儿的景色会更好看,想必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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