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堵住。
蕴玉想逃,却被裴玄祁牢牢囿于怀中。
他的吻就似这个人般,充满控制与占有,蕴玉只觉自己是狂风暴雨下的一朵娇花,被他肆无忌惮地侵蚀。
良久,就在蕴玉快要喘不过气时,这人才堪堪停了手。
裴玄祁爱怜地捏起蕴玉下颌,拇指在她肌肤上不住地摩挲,终是低低一笑,呢喃道:“容承徽倒真是有情趣。”
闻言,蕴玉一张脸瞬间爆红,不自觉往后推了推,却忘了自己本就在车壁边,脊背冷不防触上一片凉意。
见状,眸中染上几分调侃:“没法子,旁人都能骑马,偏你不会。”
蕴玉一怔,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裴玄祁这是回的她方才的问题。
琢磨过味儿后,蕴玉猛地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圣上!”
这人怎就这么讨厌。
说话间,辇车稳稳停住,江尘恭敬的声音传来:“圣上,秋麓围场到了。”
裴玄祁含笑瞥了眼正生气的娇人,当先一步下了马车,随即亲自伸出手道:“容承徽,请吧。”
蕴玉弯了弯唇角,一双眸子笑如桃花,顺势将手放入他掌中,借着裴玄祁的力道跃下马车。
围场的管事文骏豪早已候在一旁,见状连忙上前替二人引路。
秋麓围场乃是皇家猎场,占地极为辽阔,几乎围了半个秋麓山脉。
蕴玉踩在草甸之上,迎面吹着带有青草气息的山风,入眼便是翻涌的万千翠色,一直延伸至远处的山林。
见她享受极了,裴玄祁温声一笑,旋即问文管事道:“马可备好了?”
闻言,文管事浑身一震,连忙躬身禀道:“回圣上,早早就备好了。”
话落,他转身冲身后吩咐几句,立即便有马夫牵了两匹骏马上来。
那两匹马一黑一白,黑的恍若夜色凝成,毛色乌亮光滑,神骏非凡,白的则通体如雪,鬃毛柔顺,温驯灵巧,双眼澄澈如秋水。
无论哪一匹,都是难得一见的上等好马。
蕴玉一眼便瞧上了那匹白马,一双眸子亮晶晶地询问裴玄祁。
裴玄祁垂眸,这马原本就是替她备着的,只是现下瞧她这般喜欢,他也生出些坏心思。
“这这白马乃是玄与寄养在此只怕”
眼见蕴玉眸中划过一丝失落,裴玄祁又道:“不过容承徽若是愿意亲朕一下,想必玄与也不会吝啬。”
听他这般不要脸,蕴玉睁了睁眸子。
什么端王寄养在此,分明就是方才在马车给他亲爽了,他现在上瘾罢了。
思及此,蕴玉唇角恶意一咧,抬眸笑吟吟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端王殿下的,那妾便在此瞧着圣上御马就是。”
“啊——”
话音未落,蕴玉便觉腰间一紧,天旋地转间已落在了高高的马背上,她本能向后仰去,正好抵上帝王泛着热意的胸膛。
裴玄祁垂首,恶劣地在她耳边轻咬:“坏东西!”
说罢,不待蕴玉反应过来,他双腿狠狠一夹马腹,低低道:“坐好了!”
“墨骓!驾!”
刹那间,马蹄高高扬起,墨骓恍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踏向远方,蕴玉尚未抓住缰绳,整个人已被锁进裴玄祁坚硬的臂膀,驰骋间,远远只能瞧见红衣与墨袍在风中纠缠。
“睁开眼瞧瞧。“头顶,帝王带着笑意的命令裹着热气传进她耳中。
蕴玉只觉这股氧意顺着耳朵径直传进心中,她拽着裴玄祁衣袖的指节发白,却依旧昂扬地迎着风睁开眼。
这是何等的风光。
墨骓疾驰间,草甸在疾风中翻涌成翠色海浪,远处朱红的哨塔飞快在眼前闪过,蕴玉只觉周遭的一切都静了起来,唯余心脏在胸腔中跳动的声音。
一瞬间,蕴玉仿佛感受到身处整个天地间,无比渺小,却又痛快的紧。
瞧见蕴玉面上的痴迷,裴玄祁低声一笑:“抱紧朕!”
旋即,他夹着马腹的双腿愈发用力,不过几息功夫,墨骓便奔入了草甸尽头的山林中。
待入了山林,墨骓的动作才渐渐放缓,直至在林中信步。
秋麓山常年无人进入,这片林子被保护地极好,眼下微风习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草香气,树影斑驳里能瞧见一闪而过的雪色尾羽。
蕴玉贪婪地抬眸望着,恨不能将所有的景色尽收眼底才好。
忽然,耳垂传来细密地疼意,裴玄祁含着她的耳垂轻咬:“如此风光,容承徽要如何谢朕?”
他揽着蕴玉的臂膀一紧,另一只大掌早已顺着垂散的衣衫捏住她的小腿。
男子引诱的声音慢慢响起:“朕似乎还从未试过马上。”
话落,帝王伏身而下,将那娇人的身子压成一张弯弓。
“圣上别”蕴玉声音一颤。
裴玄祁捻了捻指尖的湿意,含笑道:“别什么?”
玄色衣袍裹着两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