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转过来,担忧的说道:
“公爹,刚才儿媳就想说了,会不会是上回海棠下毒之后,婆母体内的余毒未消,又重新发作了?”
梅松涛一下子反应过来,刚才简傲珠想提这个事儿,被他给掐断了。
也就无法从沈太医的口中得到印证了。
“是这样吗?可我也中毒了,为何我没事?”
简傲珠解释道:“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就像有些人吃鸡蛋会浑身起疹子,而一般人却不会。说不定是婆母体质特殊,那种毒的残留还在体内。”
梅松涛点点头,分析得有些道理。
正当简傲珠以为能蒙混过去的时候,梅湘寒又跳出来抖机灵:
“可是上回,我娘和我爹毒发的时候,悄无声息,只是发了热症,并不会像这回鬼哭狼嚎的。”
简傲珠接着道:
“海棠这人诡计多端,说不定她投的不止一种毒,而百花玉露丸只是解开了其中一种毒性,另外的毒性则是残存在体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梅湘寒也无言以对。
“海棠这个小娼货,即便是已经被发卖了,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梅湘寒重重的锤了一下桌面。
“好了,你娘需要静养,你要发神经去外面发。”
梅松涛忙了大半夜,心情烦躁得不行。
梅湘寒被训斥一声也不敢还嘴。
简傲珠趁机蹲到金氏面前:“婆母,你要是没什么话要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金氏听出来这话是在点她。
“老爷,寒儿,我这身子骨啊,怕是一时半会儿执掌不了府上的中馈了,我想把掌家权,交给傲珠。”
这话一说出来,梅湘寒和梅松涛父子两竟然一点不意外。
金氏的身子三番两次出问题,也确实没有精力继续执掌中馈。
“嗯,傲珠前些日子打理府上的事务,打理得很好嘛!还干了聚贤楼这么漂亮的一桩买卖,给我们梅家争光,我看啊,可以!”
梅松涛同意了,梅湘寒身为简傲珠的丈夫,自然也是不二话。
简傲珠跳出来推辞:
“不不不,婆母尚在,哪有儿媳掌家的道理。”她表现得尤其为难,“这话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这个儿媳贪恋权势呢!”
金氏坐在床边,翻了个老大的白眼。
梅松涛鼓励道:
“傲珠,你别怕,哪有人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不会的地方你慢慢学嘛!你的经验虽然不如你婆母,可是你胜在年轻,精力旺盛,我相信咱们梅家,你一定可以执掌得很好的。”
“这…”
梅湘寒笑眯眯的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自豪。
“娘子,你就别在推迟了,爹既然同意,你就当是帮娘分担压力嘛!”
简傲珠被左右为难,她也只好同意了。
“好吧,承蒙公爹婆母还有梅郎信任,我要是在推辞,就实在是不识抬举了。今后一定努力把这个家当好,要是难免出了差错,还望家里人莫要怪罪。”
“嗯,这才是我们梅家的好儿媳,迎难而上,有担当!哈哈哈!”
梅松涛心中的阴霾一下子扫干净了。
其实先前金氏说要收回掌家权的时候,他就提出过反对。
他觉得简傲珠打理得很好嘛!
“那我们就不打扰婆母休息了。”
“是啊,爹,娘,孩儿告退了!”
梅松涛笑眯眯的挥手:“好,去吧!”
他再一转身看着自己的夫人,她一夜之间仿佛憔悴了十岁。
梅松涛会可怜她,但不会心悦她。
一夜折腾,梅松涛也不想在金氏的院子里待了,找个借口去了小妾那边。
金氏孤坐在空唠唠的房间里,掩面而泣。
她感觉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身边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梁嬷嬷…呜呜呜呜…”
梁嬷嬷被简傲珠亲手杀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是故意要除掉梁嬷嬷的,让她身边一个得力的心腹都没有。
还有易保树,也被她拔除了。
这个毒妇早就打好了算盘。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看向屋子里站着的那些丫鬟,一怒之下,拿起枕头砸了过去。
“滚,你们这群害人精,都给滚!”
丫鬟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感觉很憋屈,纷纷退出院子。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中毒又不是我们害的,要怪也怪那个海棠啊,冲我们发什么火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