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从碳炉子里面拿出烧红的铁烙,如同恶鬼一般走向何碧莲。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何碧莲五官惊恐扭曲,想躲都躲不掉。
“让你尝尝被人用刑的滋味。”
“啊……”
水刑房内的嘶吼声响彻整个顾家。
除了顾志敬之外,其余的人都有种解脱。
被陆世子这一顿修理,何碧莲这个恶妇从今往后都不敢在顾家造次了!
“世子爷,她昏过去了。”
陆澜可不会同情她:“给她泼冷水,浇醒之后,贴加官。”
“是!”
刘豹提起一桶水,直接泼到她脸上,正是此前煮开用来给顾震勋贴加官用的,现在已经冰凉凉的,在这种天气之下一盆凉水泼下来,何碧莲直接颤抖着苏醒。
望着自己心口的铁烙印,何碧莲一下子痛哭了出来。
可还得等她喘气片刻,刘豹已经拿着沾了水的黄油纸走过来。
“不要,我不要贴加官,我不要!”
刘豹遵令行事,一张湿纸覆在她脸上,整个水刑房内顿时安静了,只有微弱的呜呜声响。
黄油纸上鼻孔和嘴巴的位置轻轻突起,何碧莲还能呼吸。
陆澜负手而立,站在窗台之前,没有一丝怜悯。
“给她贴一百张,但别弄死她。”
“是!”
何碧莲此刻内心已经被恐惧完全吞噬,普通人一般经受了三张纸,就会出现昏迷的迹象。
因为人在恐惧和紧张的时候,吸气量会加剧,心理素质越差的人,越容易被折磨死。
贴了三张之后,何碧莲已经动弹不得了,可是刘豹很快将黄油纸拿掉,等到何碧莲大口呼吸,刘豹再次贴上新的湿纸。
如此反复,何碧莲一连经历了三十多轮次的贴加官。
就等于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了三十多次。
这种恐惧,可以把一个人彻底摧毁。
…
后院,在距离水刑房不远的位置,咸鱼带着顾晋源来到一处马房。
这里放着两匹品种一般的马匹,旁边还有一个空屋子。
“什么呀,原来是本少爷踹马,这有什么难的。”
在顾晋源幼小的认知里,马是一种温顺的动物,是供人使唤的,从小到大他从没见过马发怒的,所以一点也不可怕。
顾晋源抬头看着咸鱼手里的五百两银票:
“快把马放出来吧,让本少爷踹它。”
咸鱼冷笑道:
“二少爷,可不是踹马呀,是那间屋子里的东西。”
“屋子里?”
顾晋源愣愣看向那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头貌似有什么东西在低吼。
顾晋源想也不想的走过去。
只见里头有一头白犬。
这白犬高不足一尺,耳位很高,眼睛细小,舌头刺啦刺啦的往外吐,四肢斜趴着,看上去一点也不可怕。
顾晋源见过最凶的犬,是柳家隔壁兵部侍郎养的高头犬,那才叫凶悍。
这白犬一看就不可怕,还有点讨人喜欢。
不明白顾家为何用比他脚指头还粗的铁链子拴着它。
“快把它放出来吧,让本少爷踹一踹它。”
“二少爷,这畜生三天没吃饭了,可千万别惹它呀!”
看守马房的老柴,他心里直泛寒,想劝一劝二少爷,可被咸鱼一个眼神就瞪回去了。
“怎么,这是世子爷的意思,你要违逆他老人家?”
老柴吓得连连跪地磕头:“小人不敢,贵人您息怒!”
“把门打开,把那只狗身上的链子也松开。”
“是!”
老柴颤颤巍巍的开门,解锁。
顾晋源丝毫没有犹豫,走进屋里之后,咸鱼朝老柴挥了挥手:“把门锁上。”
“是!”
里面光线昏暗,可顾晋源一点也不害怕。
他大晚上的还敢翻墙出去外头溜达,胆子不小。
“汪!”
白犬一声狂吠,四肢上的肌肉线条变得明显起来。
这一声犬吠直接将顾晋源给激怒了,他上去就给白犬来一脚,把它踹翻在地。
“敢吠本少爷,活腻了。一会儿让下人把你剁了煮肉吃,嘻嘻嘻嘻!”
顾晋源捂着肚子,一边指着白犬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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