湃的存在正直直朝着他们的防线而来。
复合的金属与反灵能船舱隔板和墙壁被视若无物地烧穿、熔化,曾经被佩图拉博所精心设计的
祂根本不需要知道迷宫的路线,祂只需要跟随那诱人的目标的引领。
直线前进。
“它”就像树上的智慧果一样在祂的视野中闪闪发光,那是正是祂理应获得的应许之物,唯有人类之主有资格获取,并以此作为其以其意志拯救每一个失落的愚昧世界,完成祂的昭昭天命!
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在如今的祂面前。
祂那精妙的示弱与引走看守的计谋与一万年中烧尽的千万亿个灵魂已经足以让祂在这瞬间这地点变得无人可敌。
最后一条走廊,尽头即是那扇办公室的大门。
首先是那些自动炮台的攻击。
它们凶狠地咆哮起来,那些致命的武器仿佛不计后果一般精准地朝祂这样一个落点蜂拥而去。
人类灵魂的力量环绕在祂身周,祂举起一只手。张开手掌。
炮弹、光束、重力波或者其他东西都静止了。
接着落下、消散无踪。
祂握紧拳头。
自动炮台的机魂同样发出了哀鸣,它们开始紊乱、进入无意义的不断循环、接着过载、发热、最后在“乓”地一声中冒着青烟全数瘫痪。
战斗机器人同样如此,只是它们的防护让它们多坚持了一小会儿。
可祂同样也在这段时间内推进了三百英尺。
最后的防线是铁环机兵与剩下的星际战士们。
“你……不能过去。”
祂张开熊熊燃烧的金眸,俯视着胆敢用他创造的手指举着枪口指着祂的造物。
这些作品曾经是祂完美造物的衍生品,此刻却将武器对准了他们的创造者。
“你们做得很好,是为了他吗。“祂说,声音中甚至带着一丝神圣的悲悯与有趣味的惊异,“但远远还不够好。”
祂踏过脚下喷溅的鲜血与散落的金属,就像一列不可阻挡的火车头隆隆驶过铁轨,碾碎了胆敢阻挡祂前进的任何血肉之躯。
大门被轰然推开。
在下一秒的秒针走过去之前,祂便已冲到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凡人面前,额头贴着额头,双眼对着双眼。
“归我了。”
——————————
就是这样。
还是这样。
结束了。
佩图拉博冷冷地想。
这个沉溺于过去舒适的骨头架子、暴君、自以为是的老东西、被人类的愿望与献祭催生的人类之主、以及一个从来不知道父亲为何物却试着用并不公正的父子之情来告诉他的儿子们一切都可以用这些解决的“父亲”。
又是这样。
他总是觉得自己能搞定一切。
但他不明白世界已经不如他那数万年来适应了旧有规则的头脑那样运转了。
佩图拉博几乎感到愤怒。
但又有一种隐秘的解脱。
又来了!可笑!祂就是不愿意相信别人的话!哪怕是祂所谓的儿子告诉他的!
祂一定要亲自前来是吗?那就让祂尝尝苦果吧!
他冷酷地看着祂开始得意洋洋地冲击他为佩图拉博所建造的血肉牢笼,并试图用祂所熟知的东西取代那个存在。
这现在已经脆弱得无以复加的肉体牢笼立即破碎并瞬间只剩办公椅上的一抹黑影。
然后。
已经无法直视的办公桌后面的那个存在睁开了眼睛,祂直面了“那个”,随即发出了无声却在亚空间中掀起了席卷银河的冲击波的可怖尖叫。
整个帝国圣域都震动起来,无数金碧辉煌的教堂的穹顶上朝着下面惊恐的主教与信徒们的双眼簌簌落下了积年的尘灰,星语者们翻滚在地,抓着自己鲜血淋漓瞎掉的双眼。
帝国的暗面情况则更加糟糕,亚空间中的惊涛骇浪从宇宙的各处伤口中渗出,形成了一个又一个险恶的亚空间风暴漩涡。
祂以为佩图拉博一直不让他们两方见面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怕拉弥赞恩会被祂打败吗?
笑话!
钢铁之主深知自己找到的是何等强大的燎原之力。
他隔离他们两个才是真的保护了祂,这个永远仗着觉得闹出多大事儿来总会有看不过去的人为他兜底的老混蛋,总是这样。
身为不断循环在这个宇宙无数次的那个人,如果只是单纯地终结这个老混蛋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话,他早就解决了。
真当他没有尝试过吗?他在第22次循环开始的时候就能够拼尽全力抵达王座厅了!走进那里又不是什么神话般的奇迹,曾抵达那里的异形与异端都不止一个,甚至无需太多武力,内鬼、疯子和狂信徒就能搞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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