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晃悠着毛掸子般的大尾巴开始寻找一个能让他跃上去的地方,他成功了。
很好,然后把这个该死的老东西摁在清洗槽里,打开水龙头……
哦,见鬼,这水龙头是为阿斯塔特药剂师的身高设计的,对没在座驾里的他来说有点高了。
他又回望了一眼被他留在临时办公室里的座驾。
……有点不太想回去拿,反正就这几步路,反正就是搓洗几下鸽子羽毛的事。
有这种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对吧?
所以他再次叼住鸽子往上蹦起来去推开水龙头也是很自然的做法,对吧。
虽然脑浆子都要被连着眼珠子一起甩出去的老登鸽看起来有别的意见,但反正他是个只会咕咕叫的鸽子……
听不懂的抗议一律当作没听到!
水龙头被挂开了,但力度不太好掌握,于是一股强劲的凉水带着猛烈的力道淋在了鸽子与牧羊犬脑门上。
“啐!”
“呸呸呸呸!!”
“……?”
“……咕咕。咕咕。咕咕。”
“老东西……!!!!!!!”
黑白花狗狞笑着靠近了开始换了张嘴脸用翅膀抹着自己脸上的水珠的白鸽。
“我听到了!看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是不是?人·类·帝·皇。”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你找个别的称呼。”鸽子迅速冷静下来,双喙紧闭,没有用鸟类的嘴发音,但却可以让人听到他的声。
这只鸽子抬起一只翅膀尖指了指水龙头。
“先让我们擦干自己吧。佩图拉博。”
于是片刻之后,父与子已经坐在了临时办公室的办公桌两头。
只是这一次坐在上首的是佩图拉博BC,而坐在客人位置——办公桌上的是始终想要突破天命钢铁号的防守未遂但最后还是勉强算是成功了的某人。
他们相顾无言地狗眼瞪鸽眼,最后鸽子咳嗽了一声,从翅膀底下的绒毛里掏出了一枚小小的金色桂冠戴在自己的圆脑门上。
“……还没放弃你的太空复古帝国梦想呢?”佩图拉博BC冷笑着嘲讽道,“那当年君士坦丁堡城破的时候你在哪儿?”
“就算是永生者也不是随时随地都活着的。”
“啊,你终于承认了这点真是令人欣慰,怎么突然改性子了?变成了鸽子反而会说人话了是吗?”
“别挖苦我了。”鸽子的心声浮现,“你不也是变成了你现在的躯体后才获得了内心的宁静吗?”
“……别把这事说得像是我有什么怪癖一样,老东西,如果我有任何这方面的问题,那也多半是你带来的问题。看看鲁斯和他有尾巴的儿子们吧你这根本没把我们当人却让我们喊你父亲的老混帐。”
“好吧。谈一些最迫切的话题。”鸽子把它的爪子放在桌面上来回敲击着,“你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什么?”
“变动的中心。更为混乱的开端。宇宙不确定性的极大膨胀。分离的前兆。”
“你……”
就在弗里克斯在某个时间的某个铁血号上向某人报告出现了两个尼凯亚,其中一个还是原本的伊斯塔万的同时。
天命钢铁号整体都发生了一次振动。
“你的时空稳定器有部分失效了。”鸽子冷静地说。
狗对他怒目而视。
“这还不是你把他送回去的缘故!他在那儿把时间线扰得一塌糊涂,精细的命运编织……哼!还不如说这个屎山代码一样的世界根本经不起轻易和过于强行的扰动,会崩得到处都是的……你还不快把他带回来!是又想赌什么了?!”
他扫了眼警报与红线乱跳的屏幕,随意点开了几份。
跳出的画面上立即充斥着互相矛盾的记录、地图、战区与标记。
所有星图上用于标识状态的图标都变得紊乱无比,无数个世界在秩序与混沌边缘来回摇摆,人们陷入了记忆的紊乱,尤其是那些具备超凡脱俗潜力之人,他们哀嚎着抱着头滚到地面上,被大量的不属于这个时空中自己的记忆和知识狂暴地冲刷过头脑。
以及放着他第七个兄弟身躯的维生舱也正在报警——它的检测器显示里面有时候存在沉眠的躯体,有时候又仅有一具骨骸,还有的时候介于两者之间。
“看吧。这次抛射证实了我的怀疑。”鸽子说,并没有张开嘴,只是一种玄妙的心灵上的感悟让对方理解了他的意思。
“拉弥赞恩不是你可以拿来证实什么怀疑的物件。”佩图拉博的鬃毛在后颈和脊背上立起。“还有你怎么不说说你到底是谁?”
“但你亦有自己的私心。你根本没有告诉他,他的力量能行何等伟力与奇迹。多么浪费,佩图拉博,你有一个如此之好的机会握住如此伟力,你却只拿他小心翼翼地在多米诺骨牌的城堡中玩你那可笑的家家酒。”鸽子自顾自地继续下去,回避了后一个问题。
“这和你没有关系,别说得你的太阳系统一战争与大远征很有计划性和高瞻远瞩似的你这老强盗——我自有我的打算。”
“是吗?”鸽子乌溜溜的眼珠盯着他,“那我送他直接回去你最重要的节点之一避免了你的遗憾,岂不是对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