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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陵园入口处传来,撕裂了夜的寂静,像是利刃划破薄纱,带着几分急切与怒意。
下一刻,陆沐炎暴跳如雷,脚步急促,鞋底踩得泥土飞溅,径直冲到迟慕声面前。
小主,
这位少女,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骤然闯入这阴冷的墓地!
迟慕声猛地抬头,眸内骤然攒出璀璨星辰。
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被她的声音唤醒,头顶的月儿不再惨白。
皎光如幻如纱,披在面前的少女身上,勾勒着少女坚毅却柔美的轮廓。
迟慕声嘴唇微张,喉咙滚动了一下,呆呆地望着她,像是被她的身影钉住了魂魄。
心跳,猛地乱了。
短暂的停顿后,胸膛如擂鼓般抨击着,他无法控制内心的悸动,面上的温柔如春水般荡漾开来。
没等他说话,陆沐炎眸内怒气分明,上气不接下气地继续嚷嚷着:“你、...你奶奶的!你可真会跑啊!跟、...跟我玩了一天的马拉松接力赛!嗯!?”
她上下打量着迟慕声,眉峰紧锁,语气中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急切:“瞅你摔得,脸一本跟个盗墓的似的,死人盖你脸上了?臭脸给谁看呢?!”
“这可好,你倒是一腚坐下休息了,给我忙的脚打后脑勺!”
一口气说完,陆沐炎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在月光下晶莹剔透,映得她肌肤雪白如玉,带着一丝倔强的生气。
迟慕声愣怔地看着她,声音轻柔而颤抖,像是春风拂过湖面,带着欣喜:“沐炎!...你怎么来了!”
他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透着一股孩子般的开心。
陆沐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我怎么来了,你自己跑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担心!?”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他周身丝缕的血迹与褴褛的衣衫,声音更大几分:“这是你家啊?你说走就走,深山野林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不仅要肩负救舌头的使命,还得寻你无果,最后为你疗伤!?”
迟慕声喉结微动,像是没听到她在说什么,眼底的光芒如星河般璀璨。
此刻,他眸子亮的像是月旁的一颗星,被她的存在牵引着,绽放出璀璨的光,直直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女。
最后,那道炙热的视线落上她樱桃般小巧的朱唇,眼梢潋着薄红,呼吸也开始紊乱。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像是春潮拍岸,难以抑制。
下一刻,长乘几人的身形缓步跟来,脚步声渐近,踩得枯叶簌簌作响。
他猛地回过神,脸颊一热,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迟慕声摸了摸鼻尖,嘿嘿一笑:“嘿嘿......那,那阵情绪激动…...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
像是要刻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深深地再看了她一眼。
随即,迟慕声抿了抿唇,低下头,佯装着清理裤脚的灰泥。
与此同时,艮尘缓步走来,他脸色微微苍白,攥着眉头低声道:“...陵园附近,怎会隔绝我的炁丝…?”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迟慕声身上,低声道:“慕声,容我再试一下。”
说着,他素手轻抬,棕黄色的炁丝缓缓贴近迟慕声,细若游丝的光芒在月光下微微闪烁,宛如流萤划过夜空。
炁丝没断。
艮尘更疑惑了。
他眉头攥得深切,低声喃喃道:“…..为何会如此,从前也未曾断过啊,…不对,除非...…”
说到这儿,艮尘蓦地一顿,眸内划过难以置信的光亮,盯着迟慕声看。
难道…慕声进了雷祖真身的殉葬园? !
...不可能!
除了父亲,上一世与我们交好的只有德仁。
德仁已经羽化转世,暂不知去处,此世,只有我与父亲知道如何进入殉葬园…...
此时,艮尘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与疑惑,薄唇紧抿,不言语了。
而与此同时,艮尘的这抹异象,被长乘精准捕捉。
长乘蓦地抬眸,盯着迟慕声看了一眼。
随即,他不留痕迹地瞥了眼身旁的少挚。
此刻的少挚,眸内清明如镜,意味深长地勾着笑,悠闲地靠在一处墓碑旁,倒是一副好整以暇地的看戏状态。
长乘骤然明了。
这迟慕声…怕是已经进过殉葬园了。
与此同时,迟慕声望着艮尘诧异的反应,神色一顿,脑海中骤然浮现那个洞口,那处雷祖真身之地。
…...那地方造的如此隐蔽,大费周折,雷祖定是不愿外人知晓。
尤其上面的宫殿更是浮夸至极,与他本人严重不符。
想必,这小园子,才是那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