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KPI制度，倒是比吏部考功司还灵。"肖景容看着蛙群排成"反腐先锋"的队形，每只青蛙背上的灵泉光芒随着萧霜的哭声明暗起伏。当户部尚书被黏液滑倒时，萧霜忽然破涕为笑，小手里的官印自动飞出颗灵泉珠，在尚书摔趴的地方长出一丛水晶莲花——那是她平日里觉得好玩的小法术，此刻全凭本能催动。
酉时初刻，祥瑞衙门的公告《青蛙反腐KPI条例》用灵泉水粘在墙上，条例旁画着的婴儿脚印插图，比青蛙图案还要醒目。慈宁宫里，太后正对着话本《襁褓御史传》笑得直拍大腿，怀里抱着的布偶金蟾掉在地上，滚到宫女脚边时，竟自动沾上了灵泉光晕。
是夜，九王府灵泉空间里，莹蓝色的光晕映着荷叶池塘。萧霜的意识化作个发光的小光点，漂浮在池塘中央——这是她白日里累极时才会出现的状态，此刻正围着荷叶打转，发出"咿呀"的光点波动。三百只青蛙举着灵泉草茎灯笼，在荷叶笔记本上沙沙记录，而光点忽然停在一株水晶莲花上，莲花喷出的水幕里，竟映出白日里萧霜啃官印时，无意识看到的户部尚书藏银票的画面。
"她是把看见的都记在官印里了。"夏紫月看着光点困倦地飘回襁褓，忍不住握住肖景容的手。石青色常服的男子正用太祖秘典记录："双生祥瑞降世，幼而通万灵。今襁褓之中掌祥瑞印，以灵泉蛙为耳目，此乃水德治世之兆。"
襁褓里的萧霜咂了咂嘴，小胖手抱住金蛤蟆官印，官印自动发出柔和金光，为所有荷叶笔记本镀上防虫符印。窗外，灵泉鸡群发出清亮的啼鸣，月光透过穹顶洒在她胎发上，映得那几缕蜷曲的发丝像缀着细小的灵泉珠。谁能想到，这个尚在襁褓、连翻身都需人扶的女娃娃，竟能用无意识的咿呀和本能的抓握，让满朝文武对着一群青蛙的KPI条例瑟瑟发抖？
当第二天朝阳升起时，祥瑞衙门的青蛙们背着用萧霜胎发编缀的灵泉锦囊奔赴京城各处。锦囊里装着她昨夜无意识滴落的口水凝成的"隐踪珠"，而御花园的王座上，锦缎襁褓里的小小身影正踢着小腿，金蛤蟆官印上的"祥瑞总司"四字，在晨光中流淌出更清澈的灵泉水珠——属于双生祥瑞的治世传奇，才刚刚从这方温暖的襁褓中，发出第一声奶气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