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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时候,又听说严道育藏在京口张旿家。
宋主立马命地方官去抓,结果又没抓到。
地方官只拘了道育的两个婢女,就地审讯。
这两个婢女一开始还嘴硬,后来挨不过打,就供称道育曾变装为尼,先藏在东宫,后到京口投靠始兴王浚。
婢女还说,道育在旿家留宿了几晚,现在又跟始兴王回朝了。
宋主一听,那火噌一下就上来了,命京口送二婢入都,要和劭、浚对质。
浚到都中后,听说这事儿,心里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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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决定偷偷进宫见潘淑妃。
一见潘淑妃,浚就扑通跪下了,满脸的愧疚。
潘淑妃一看浚这样,心疼得不得了,抱着浚就哭开了:“你前次巫蛊的事儿,惹皇上大怒,还是我极力劝解,才免你罪。
你怎么又藏严道育呢?
现在皇上更怒了,我磕头求恩也没用,看来没法挽回了。
你先拿药来,我自杀,免得见你惨死!”
浚一听,赶紧推开母亲,奋衣而起道:“娘,你这是说的啥话?
天下事各人自便,你放宽心,我不连累你!
这事儿我自己承担,你别管了。”
潘淑妃一听,哭得更厉害了:“你怎么这么傻啊?
你死了,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浚看着母亲,心里也不是滋味。
但他知道,这事儿不能连累母亲。
他咬了咬牙,对母亲说:“娘,你别哭了,我自有打算。
你保重身体,等我消息。”
说着,浚抢步出宫去了。
宋主这天召见了侍中王僧绰,脸色严肃。
他压低声音说道:“太子不孝,浚也是同恶相济,我打算废掉太子劭,赐浚自尽。
你查查汉、魏的典故,看看有没有废储立储的例子,然后送给江、徐二相裁决,咱们即日就举行。”
僧绰领命而出,一头扎进书堆里,翻箱倒柜地查档册。
终于找到了,他赶紧把档册送给尚书仆射徐湛之和吏部尚书江湛,并一五一十地说明了宋主的密命,催着他们快点裁决。
江湛的妹妹嫁给了南平王铄,徐湛之的女儿则是随王诞的妃子。
这两人心里各有小九九。他们入宫见宋主,一个说该立铄,一个说该立诞,争得不可开交。
宋主其实偏爱第七子建平王弘,想越过前面的儿子册立他。
这下可好,跟二相辩论起来,经久不决,谁也说服不了谁。
僧绰看不下去了,进谏道:“立储这事儿,本该由陛下圣裁。
臣以为应该速战速决,不可迟延!
古人说得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愿陛下为了大义割舍恩情,即行裁决!”
宋主皱了皱眉头,说道:“卿能断大事,但这事儿关系重大,不可不三思而后行!”
接着又说:“况且彭城刚死,人家会说我太无亲情,这可怎么办?”
宋主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终归是自误。
僧绰急了,说道:“臣恐千载以后,人家会说陛下只能裁决弟弟,不能裁决儿子!”
宋主听了默然不语,僧绰只好告退。
此后,宋主每晚都召湛之入宫,秉烛议事。
还让他绕壁检查,防人窃听。
这宋主也是小心谨慎到了极点。
潘淑妃派人视察,却始终没得到确报。
这天等宋主还寝后,她假说劭、浚行为不端,应该加以惩处。
宋主以为是真情,竟然把连日来的谋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潘淑妃。
潘淑妃一听,心里那个急啊,赶紧派人去告诉浚。
浚一听,立马驰往报劭。
劭这时候正和队主陈叔儿、斋帅张超之等密谋大事呢。
一听这消息,劭立马召集养士二千余人,亲自行酒,嘱令他们同心协力。
次日夜间,劭伪称有诏书,说鲁秀谋反,命东宫兵甲入卫。
一面又召来中庶子萧斌、左卫率袁淑、中舍人殷仲素、左积弩将军王正见等人。
劭一见他们进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往下掉。
他开口说道:“主上听信了谗言,要治我的罪,废掉我。
我自问我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实在不愿受这冤枉气啊。”
说着,劭扑通一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