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缩,顶着箭雨继续冲锋。
他身上中了几箭,虽不致命,却也疼痛难忍。
可就在这时,他的战马被一箭射中眼睛,瞬间发狂,猛地将他掀翻在地。
齐兵见状,纷纷涌上前来,想要生擒他。
“侯将军!”
一声暴喝骤然炸响。
只见萧摩诃手持长槊,如猛虎般冲入敌群,槊影翻飞,齐兵纷纷倒地。
他一把拉起侯安都,护在身后。
侯安都喘着粗气,拍了拍萧摩诃的肩膀:“好小子,果然名不虚传!”
萧摩诃咧嘴一笑:“将军先歇着,剩下的交给我!”
侯安都换了匹马,再度杀入战场。
齐军见他重新上阵,士气大挫,阵型开始松动。
此时,陈霸先下令全军出击。
吴明彻、沈泰等将领率军从两翼包抄,梁军攻势如潮。
侯安都抓住机会,率精锐横冲直撞,彻底打乱了齐军的阵脚。
齐军大乱,溃不成军。
徐嗣徽和弟弟徐嗣宗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梁军生擒。
“饶命!饶命啊!”
徐嗣徽跪地求饶。
侯安都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手起刀落,两颗人头落地。
梁军士气更盛,一路追杀,直逼临沂。
沿途不断有齐兵被俘,连齐军大都督萧轨也未能幸免,被梁军活捉。
“哈哈哈!萧轨,你也有今天!”
沈泰大笑着押解他回营。
萧轨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只有任约和王僧愔跑得快,侥幸逃脱。
其余齐兵无船渡江,只能匆忙捆扎芦苇筏子,试图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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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风急浪涌,芦苇筏子根本承受不住。
“救命!救——”
惨叫声此起彼伏,筏子纷纷散架,齐兵接连坠江。
江水湍急,落水者挣扎几下,便被吞没。
岸边的梁军冷眼旁观。
“早知如此,何必顽抗?”
吴明彻摇头叹息。
江面上浮尸累累,顺流而下,塞满了岸边。
丢弃的兵器堆积如山,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一战,齐军死伤不计其数,彻底溃败。
梁军凯旋归京,陈霸先一声令下,将齐军主帅萧轨等四十六名将领全部处斩。
血染刑场,人头落地,京城内外一片肃杀。
“陛下,乱党已除,该大赦天下了。”
陈霸先向梁主方智进言。
年轻的梁主哪敢不从?
当即下诏赦免囚徒,解除戒严。
这一仗,陈霸先威名更盛,加封司徒、中书监,受爵长城公。
其余将领也各有封赏。庆功宴上,众将举杯相贺。
“此战首功,当属侯将军。”
陈霸先举杯向侯安都示意,“徐州刺史一职,非君莫属。”
侯安都连忙推辞:“末将岂敢居功?
全赖丞相运筹帷幄。”
“侯将军不必过谦。”
陈霸先笑道,“江山是兄弟们一起打下来的。”
不久,梁主又加封陈霸先为丞相、录尚书事,兼镇卫大将军、扬州牧,进爵义兴公。
朝堂之上,陈霸先端坐首位,看着跪拜的群臣,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丞相,近日各地呈报的赋税账目......”
有官员上前请示。
“这些琐事,日后直接报于本相。”
霸先挥袖打断,“陛下年幼,不宜操劳。”
回到府中,陈霸先站在庭院里,望着巍峨的宫墙。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主公,可要准备明日早朝的奏章?”
“不必了。”
陈霸先负手而立,“从今往后,该是别人给本相写奏章了。”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陈霸先摸着腰间的玉印,嘴角泛起笑意。
此刻,他已然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