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跑进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
斛律皇后手里的绣绷“啪”地掉在地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绝望。
果然,午后圣旨就到了:“废后斛律氏,即刻迁居冷宫。”
那冰冷的声音,如同判官的宣判,将她打入了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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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后在佛堂中,捻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哀家这些年...终究是亏待了皇帝。”
贴身嬷嬷凑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太后,陇东王家的小姐,今年刚及笄,长得花容月貌,才情出众,不如接进宫来,或许能博得皇帝的欢心。”
太后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快接进宫来!
哀家倒要看看,这王家小姐有何过人之处。”
当盛装的胡家女儿踩着金线绣鞋迈进殿门时,高纬正在喂笼中的画眉鸟。
那少女杏眼桃腮,肌肤胜雪,身姿婀娜,宛如春日里最娇艳的海棠,美得让人窒息。
她的出现,仿佛一道阳光,照亮了这阴暗的宫殿。
“臣女拜见陛下。”那吴侬软语,如同春风拂面,听得皇帝骨头都酥了半边。
高纬手中的鸟食撒了一地,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在那华丽的宫廷深处,一边是新人笑靥如花,欢声笑语仿佛能穿透宫墙;
另一边,弘德夫人穆舍利的寝殿内,却是一片阴霾。
只听“啪”的一声,胭脂盒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那鲜艳的胭脂如同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渍。
乳母怀抱着小皇子,小心翼翼地轻声劝道:“夫人,您且宽心呐。
皇上到底还是把大皇子交到您这儿了……”
穆舍利猛地转过身,双眼圆睁,怒不可遏地打断道:“交给那废后抚养!
这分明是狠狠打了我的脸!”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寝殿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果不其然,次日,两道圣旨如惊雷般在宫中炸开。
一道册封胡氏为昭仪,另一道则命斛律氏抚养皇长子高恒。
宫人们私下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听说废后抱着小皇子哭了一夜呢……”
这深宫里的女人啊,命运就如同御花园里那随风摇曳的秋千架。
今日,或许能被推上青云,享受那至高无上的荣耀;
明日,却极有可能重重摔进泥里,满身狼狈。
谁也不曾料到,在这看似死局的棋盘上,斛律氏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接住了那颗最为关键的棋子。
仅仅过了半年,这孩子便被立为皇太子。
要说这斛律皇后刚被废黜,按照常理,本该轮到穆夫人上位,坐上那皇后之位。
可谁能想到,半路竟杀出个胡昭仪,如同横空出世的一颗流星,打破了所有的计划。
这下可好,穆氏平白无故多了个死对头,心中的怨恨如同野草般疯长。
胡太后眼见形势不妙,心中顿时打起了如意算盘。
她坐在华丽的宫殿中,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琢磨:“我这侄女要是能当上皇后,穆氏那个干娘陆令萱肯定要闹翻天。
这穆氏本就野心勃勃,若再让她得势,这后宫可就再无我立足之地了。”
想到这里,胡太后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精心挑选了厚礼,提着便匆匆去找陆令萱套近乎。
她一见到陆令萱,便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啊,咱们姐妹相称如何?
以后在这宫中,也好有个照应。”
陆令萱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心中直犯嘀咕:“这太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平日里也没见她这般亲近我。”可架不住胡太后软磨硬泡,再加上胡昭仪正得圣宠,她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陆令萱转身便去找祖珽商量:“这事儿您看怎么办?
太后都开口了,咱们也不好拒绝啊。”
祖珽捋着胡子,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既然太后都发话了,咱们就顺水推舟吧。
说不定,这还能给咱们带来些好处呢。”
两人一合计,便跑去跟齐主高纬进言。
高纬本就耳根子软,听他们这么一说,果不其然,胡昭仪顺利当上了皇后。
这胡皇后也是个聪明人,深知自己能坐上这皇后之位,全靠姑母的扶持。
夜里,她躺在龙床上,身姿婀娜,轻声细语地对皇帝说:“陛下啊,太后毕竟是您的亲生母亲,之前那些嫌隙,就让它过去吧。
如今,您该把太后接回来奉养才是。”
这话正中高纬下怀。他本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