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恰在此时,广宁王高孝珩的密信送到。
信上只有八个字:“同赴国难,誓死方休。”
高湝看完,当即拍案:“好!
这才是我高家儿郎!”
两王在信都碰头,立即招兵买马。
老百姓听说要打周军,居然纷纷响应。
不到半月,竟聚集了四万余人。连邺城的领军尉相愿都带着家小来投奔。
高湝大喜,拍着尉相愿的肩说:“有将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尉相愿却皱眉道:“王爷,周军势大,我们...”
“怕什么!”
高孝珩打断他,“当年淝水之战,晋军不也是以少胜多?”
正说着,哨兵慌忙来报:“周王派使者来了!”
高湝冷笑:“准没好事。让他进来。”
使者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递上一封信:“我家陛下说了,只要王爷投降...”
“放屁!”
高湝一把撕碎书信,“回去告诉宇文邕,我高家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使者灰溜溜地走了。
没过几天,探马慌慌张张跑来:“报——周军齐王宇文宪、柱国杨坚率大军杀来了!”
高孝珩急问:“有多少人马?”
探马咽了口唾沫:“漫山遍野,望不到头...”
帐中顿时鸦雀无声。
高湝突然哈哈大笑:“来得正好!
传令下去,全军出城南列阵!”
过了两日,周军黑压压地掩杀过来。
那阵势,就像乌云压城,光是马蹄声就震得人心里发慌。
齐军这边,领兵的尉相愿带着队伍出城列阵。
可谁也没想到,这仗还没打,他忽然调转马头,领着部下就朝周军跑去——竟是临阵投降了!
“尉相愿这个叛徒!”
高湝气得直跺脚,赶紧和孝珩收兵回城。
一进城就派人把尉相愿的妻儿老小全抓了起来。
“将军,这...这真要满门抄斩吗?”
一个副将战战兢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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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国投敌,罪不容诛!”
高湝红着眼睛吼道,“传令下去,一个不留!”
第二天再战,情况更糟。
信都新招的兵丁哪见过这阵仗?
两军刚打个照面,齐兵就乱作一团。
有人扔了兵器就跑,有人跪地求饶,活像一群待宰的绵羊。
周军如入无人之境,砍瓜切菜般收拾残局。
不到一个时辰,齐军全军覆没。高湝和孝珩都被五花大绑押到周军主帅面前。
周齐王宇文宪看着灰头土脸的高湝,摇头叹道:“任城王何苦来哉?”
高湝昂着头,苦笑道:“我是神武皇帝第十个儿子。
兄弟十五人,如今就剩我一个。
今日国破家亡,我死得其所,到了地下也好跟列祖列宗交代。”
宇文宪闻言肃然,当即下令:“把任城王的家眷都放了。”
转头又看向孝珩:“广宁王有什么话说?”
孝珩被押着跪在地上,却挺直腰板:“国事至此,都怪高阿那肱那些奸臣!”
说着竟哽咽起来,“先帝创业何等艰难,谁知...”
宇文宪亲自给他松绑,还让军医来疗伤。
见孝珩手臂鲜血淋漓,他皱眉道:“怎么伤成这样?”
“不妨事。”
孝珩任由军医包扎,突然放声大笑,“说来可笑,自神武皇帝以来,我高家男儿竟无一人活过四十岁!
当年李穆叔说齐朝只有二十八年气数,如今果然应验了。”
宇文宪好奇道:“若是让你执掌兵权...”
“那我定要血战到底!”
孝珩眼中突然迸出精光,可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惜...可惜啊...”
宇文宪暗自点头。
虽说这两人都是俘虏,倒还算有骨气。
他下令好生照看,亲自押着他们回邺城复命。
周主宇文邕听说俘虏了两位王爷,特意在帐中设座。
见他们进来,竟起身相迎:“二位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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