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他连拜三次,额头都磕出了血印。
“你也要和朕作对?”
周主勃然大怒,“拖出去!”
侍卫们一拥而上,拳脚如雨点般落在元岩脸上。
待他被拖出大殿时,已是满脸血污。
当天,元岩就被免去了官职。
周主催促杜虔:“还不快去?”
杜虔只得领命而去。
没过几日,杜虔就回来了。“启禀陛下,王轨已经伏诛。”
上柱国尉迟运拉着孝伯的袖子,躲到廊柱后低声道:“你我与王公都是先帝旧臣,向来忠心耿耿。
如今王公含冤而死,恐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
声音里带着颤抖。
孝伯望着庭院里飘落的枯叶,苦笑道:“我堂上还有八十老母,地下躺着先帝。
做臣子的能逃到哪里去?
既然吃了皇粮,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他突然转头盯着尉迟运:“你要真想活命,不如赶紧申请外调。”
“当真?”
尉迟运眼睛一亮。
“趁现在诏书还没下......”
孝伯话没说完,宫门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立刻分开,装作在讨论军务。
三天后,尉迟运果然被外放为秦州总管。
他离京那日,城门口的老槐树正在落叶。
孝伯站在城墙垛口目送,官袍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
谁知尉迟运刚走七天,周主宇文赟就在寝殿召见孝伯。
年轻的皇帝斜倚在龙榻上,把玩着玉如意:“爱卿早知道齐王谋反,为何不报?”
孝伯跪在冰冷的金砖上,腰板却挺得笔直:“齐王对社稷忠心日月可鉴,是遭小人陷害。
臣没能替他辩白,已经愧对先帝。”
他忽然抬头,“陛下若要治罪,臣甘愿赴死!”
周主手里玉如意“咔”地裂了道缝。
他别过脸挥袖:“退下吧。”
当夜,一壶鸩酒送进了孝伯府邸。
消息传到并州,正在练字的宇文神举毛笔“啪”地折断。
他望着宣纸上未干的“忠”字苦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果然次日就有钦差捧着毒酒登门。
远在秦州的尉迟运听闻噩耗,手里的药碗“咣当”摔得粉碎。
医官们后来都说,将军是突发恶疾而亡。
只有贴身侍卫看见,他临终前一直望着京城方向,嘴里反复念叨着“秋叶”二字。
此时的皇宫里,周主赟正对着铜镜试戴新制的金冠。
镜中人嘴角挂着古怪的笑,似乎对即将实施的“奇策”十分得意。
欲知周主有何设施,且待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