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将士们在前线拼命,皇帝在后方猜忌。
老婆孩子都被抓了,还要人效忠?
如此驭将,怎得死力?
鲁广达的儿子世真驻守新蔡,却和弟弟世雄一起投降了隋军,还反过来劝降自己的父亲。
鲁广达收到信,脸色铁青,立刻把信呈给了陈后主,并自请治罪。
“陛下,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
鲁广达伏地叩首,声音发颤。
叔宝却只是摆摆手,叹了口气:“爱卿不必如此,朕信你忠心。”
他不仅没降罪,反而让鲁广达继续领军。
可这时的陈国,早已风雨飘摇。
隋军分两路杀来。
贺若弼从南面长驱直入,韩擒虎从北面势如破竹,陈军节节败退,简直像纸糊的防线,一碰就碎。
叔宝接连收到败报,急得团团转,连忙调兵遣将:“豫章王叔英镇守朝堂,萧摩诃去乐游苑,樊毅守耆阇寺!
鲁广达,你带兵去白土冈!”
“末将领命!”
鲁广达抱拳,眉头紧锁。他心里清楚,这仗难打。
这时,任忠从吴兴赶来增援,叔宝大喜:“任将军,你速去守朱雀门!”
可还没等任忠站稳脚跟,贺若弼已经占领钟山,韩擒虎更是逼近新林。
隋军主帅晋王杨广,又派杜彦率军支援新林,陈军腹背受敌。
“报——!”
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冲进大殿,“蕲口失守,纪瑱将军败走!”
原来,蕲州总管王世积率军猛攻,纪瑱根本挡不住。
消息传来,陈国上下人心惶惶。
“完了……全完了……”
朝堂上,不知谁低声叹了一句。
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
没过多久,陈军士兵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投降。
隋军的旗帜,插满了江南的土地。
叔宝素来贪图享乐,不通军事。
如今兵临城下,他才慌了神,喜色变愁容,整日哭哭啼啼。
台城事务,全交给施文庆处置。
施文庆这人,心胸狭窄。
他生怕将领立功,每次有人请战,都被他压着不批。
萧摩诃几次请命出击,全无下文。
这天,众将奉命入宫议事。
萧摩诃仍不死心,提议突袭钟山。
一旁的任忠听了,忍不住开口:“将军,兵法有云——‘客军利速战,主军宜持重’。”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今我方粮足兵精,就该死守台城,沿淮河设栅栏。
敌军来了,不必硬拼。
只需分兵截断江路,再拨我一万精兵、三百艘战船,顺江直下六合。”
任忠目光炯炯:“到时再放出风声,说我们要打徐州,断他们后路。
前不能进,后不能退,敌军必乱。不战自溃!”
江水涨起来了,浑浊的浪头拍打着战船。
周罗的援军顺着激流而下,眼看就要形成合围之势。
“陛下,等春水再涨些,周罗将军从上游来援,咱们里外夹击,必能大破隋军!”
老将军任忠跪在殿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
陈叔宝斜倚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
这位陈朝末代皇帝已经三天没合眼了,眼下挂着两团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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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意听起来不错...”
他嘟囔着,却又突然烦躁地挥手,“可朕等不了了!
萧摩诃呢?
叫他来!”
侍卫们慌忙去传唤。
不多时,身披铠甲的萧摩诃大步进殿,甲叶哗啦作响。
“爱卿,替朕去决一胜负如何?”
猛地坐直身子,眼中闪着异样的光。
萧摩诃单膝跪地,沉声道:“无非三个由头:为国,为己,为家小。
今日这一仗,微臣三个都占全了。”
“好!”
叔宝拍案而起,“你若能胜,朕与你共享富贵!”
任忠突然扑到殿中,花白的胡须直颤:“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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