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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仿佛方才的争执只是幻觉。

  “既然王女的病有所好转,那就安心静养吧。”语毕,太阴圣女自顾起身,踏步离开内屋。

  老嬷嬷上前,担忧的唤:“王女您怎么冒犯太阴圣女,若是传出去,可不得惹麻烦啊。”

  张琬亦是第一次出口骂人,心里后知后觉的感觉羞耻。

  乞讨,别的没学会,整天尽听那些乞丐对骂的言语,耳濡目染,不小心学坏了。

  但坏女人真是太可恶,张琬面红耳赤的想着,低头看着掌心,回想她先前落下的字。

  不多时,亲王府前堂车马,缓缓行驶离开,巫史有些摸不着头脑状况。

  那位王女向来的好脾气,方才竟然会说那般粗鄙之言,巫史觉得两人怕是彻底无缘了。

  可此时车内的秦婵,玉身端坐,颇为惬意的姿态,葱白指腹摩挲着合二为一的圣女玉令,薄唇微扬,玉白面颊宛若春风拂面般明媚动人。

  真是没想到张琬竟然会因为自己而吃醋气到如此地步,真是少见的模样。

  秦婵薄唇抿笑,玉手轻招,一只云雀盘旋跳动,美目低垂,暗影投落,喜色藏匿其中,轻声道:“这回真是多亏了你。”

  否则秦婵哪里会知道竟然是幕后主使绑架张琬,而且那个消失藏匿的女人,竟然潜伏在亲王府。

  先前秦婵得知张琬与人暧昧,还以为是她那位不知死活的表姐。

  没想到张琬周围牵扯的并不只是一方势力,现下看来,其中势力远超出设想的繁杂。

  那夜找寻到张琬时,秦婵就查到多股势力,完全属于不同来路的人马,其中甚至有宫廷里的影子,难道皇帝亦掺和其中么?

  这幕后主使还真是心思恶毒,竟然想利用张琬来挑起皇帝和身为太宰亲王的不和。

  思量至此,秦婵不禁蹙眉,又想起同样得知消息的皇长女,她又是以何种目的上钩的呢?

  现下四位皇女,皇长女是最有可能继任大统,如果她对张琬藏有谋算心思,往后恐怕会变成一个棘手麻烦。

  更别提现在张亲王的私下举动,若是被幕后主使揭露,哪怕没有起事,恐怕张琬亦会遭受牵连受罚。

  现在母亲不顾秦婵意愿公然毁婚,更有与晋王女交好的迹象,很显然要跟张亲王割席。

  虽然秦婵先前安抚张琬说目前只是权宜之计,可终究会有捉襟见肘的时候。

  秦婵明白自己必须要做出取舍,而且务必尽快逃出母亲的控制,尽早替自己和张琬安排将来的事。

  朝政时局,由不得半点差错,更别提幕后主使的推泼助澜,简直就像火星子一样危险。

  正当秦婵心思烦闷的闭眸假寐,脑间忽地想起当初张琬言之凿凿预判自己的将来,那些言语听起来很是荒唐。

  可是秦婵现下却觉得或许会是很好的解决办法。

  自己只有成为太虚大祭司才能掌握全部的祭祀力量,若再有皇长女的支持,那么目前的问题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夜色之中,马车悬挂的祭铃悠悠响起,银灯光辉消失暗夜时,渐而变得微薄。

  数只云雀从帘布飞出马车,乌黑的云团渐而逼近亲王府,云雀们迅速穿过庭院,宛若巡查一般机警灵敏。

  此时的张琬听话裹在被褥,不敢探头观望屋外恐怖景象,心想坏女人她果然真是发现阿雪姑娘的踪迹。

  月移星转,时日变化,枝头冬雪化作雨水繁密撒落,绿芽从湿漉漉的墙脚攀爬屋檐,张琬没有再见过阿雪姑娘。

  亲王府内院恢复往日的安宁,不过张琬却发现那些云雀在屋檐下安家住窝,还喜欢偷吃自己的糕点,它们身形长的越发胖,活像圆球。

  张琬闲来无事,喜欢撑着伞散步,眼见它们胖的跃在枝头跟着自己,心里明白必定是坏女人的安排。

  不多时,亭内躲雨,张琬耳旁听到婢奴们私下言语,下意识顿步。

  “据说近来夜里有人看见三百年前的那位太虚大祭司魂灵!”

  “这种事怎么没听两位祭司做法宣扬?”

  “嘘,太虚大祭司魂灵摧毁好些两位祭司的神像,所以国都祭徒们都不敢声张,隐瞒很久呢。”

  张琬听的稀奇,太虚大祭司的魂灵拆神像,莫非是幕后主使,又在搞新的麻烦?

  可最近张琬没有感觉到阿雪姑娘的存在,好似自从坏女人那夜搜查之后,她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半晌,婢奴们各自离开,张琬将目光重新落在整整齐齐排排站在树枝躲雨的胖云雀们,联想它们的凶悍性情,实在是反差。

  忽地,老嬷嬷从不远处走来,恭敬唤:“王女,亲王命人回府通知,打算带您赴宴呢。”

  张琬偏过头疑惑问:“不知是哪位府上的宴贴?”

  母亲,很少会带张琬出去露面赴宴,真是稀奇。

  老嬷嬷很是恭敬的应:“回王女,大辕亲王。”

  语出,张琬很是意外,这位是镇守京畿入都的最高军职,又是先皇帝的嫡妹,权倾一时,身份极高,按理得唤一声姑奶奶。

  从辕这个字就可以看出,当初太上皇的喜爱,辕是军营的外门,更别提赐予如此军职,可见战功赫赫。

  不过这位一直都待在京畿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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