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个极具讥讽的冷笑,挑衅意味十足。
乔茜:“…………”
你小子的头是真铁啊。
乔茜大手一挥,刻薄地道:“小的们,来呀!把他给我关到柴房去!”
陆小凤:“姑奶奶,咱们家没有柴房。”
一点红:“…………”
乔小茜:“…………”
此时,住在北方的人家,说家里没有柴房,真可谓是天方夜谭……就连阿飞都莫名其妙地皱了一下眉——毕竟他只是野人,不是真的野狼,住在山上的时候,也要收集柴禾。
乔茜想了想:“晚上那老汉送的柴禾放哪儿了?叫他陪那柴禾作伴去吧!小的们,动起来!”
陆小凤:“……”
乔小茜:“……”
陆小凤:“…………”
乔小茜:“…………”
陆小凤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乔茜的声音立马变得甜兮兮的:“小凤哥~~你最好啦~~”
陆小凤哼哼两声,拎起了软趴趴的阿飞。
柴房,乔乔酒馆是真没有的,毕竟在能源结构上,乔乔酒馆远超此世,柴禾是用来“返璞归真”的,根本不做主要用途,今日那买柴翁送来的那一捆柴,陆小凤直接给扔到西厢去了。
前头说过,酒馆格局与寻常院落无异,乔茜一个人住正房,东厢三间,两间在一块儿做了套房,给陆小凤花满楼二人共住,一点红住个单间。
至于西厢,乔茜一开始没钱,就没装修,后来手上有了几个闲钱,就随意弄了弄,不过看着还是半成品……连床单被褥都无,只有个还抱着塑料膜的床垫,屋子里也堆了些杂物,无甚好看的。
不过,乔茜从龙啸云这边讹了钱后,还是一并装了西厢的地暖,毕竟迟早都是要装的,系统这条狗也不会给她打折,不如一并弄了,还省事一些。
陆小凤便是把阿飞拎到这头去了。
那“眼儿媚”乃是极厉害的迷香,乔茜当时中了此药后,连着几天躺在床上,那真是连动都动不了,阿飞的穴道又被点住,如何能逃得开?陆小凤把人放在床垫上,便不再管他,打了个哈欠,回屋睡觉去了。
——月上中天,此时起码已三更天了。
阿飞一个人仰面躺在床垫上,一动不动。
窗外的北风依然在吹,呼呼、嘶嘶,透过这他认不得材质的窗棂,好似冬眠的蛇在出洞。
外头很冷,里面却并不冷,地面上传来暖烘烘的温度,令他被冻僵的每一寸皮肤都渐渐恢复知觉……那感觉却很痛苦,他只能从这种恢复知觉的痛苦之中,去感受他的身体……
他盯着放在角落里的那捆柴……只有一捆。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丢进柴房之中冻上一夜,但这里并不是柴房,这里有床有窗,还很温暖。
她究竟是……
她究竟在想什么?
阿飞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冷汗,一日数惊,令他的精神终于疲惫到想要休息,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很沉重、很沉重……他的大脑也仿佛变得昏昏沉沉,全然无法去思考任何事……
渐渐的,他开始觉得自己一阵一阵的发冷,身上不停地颤抖,他隐约感到自己的额头上被一只柔软的手抚摸了。
有人低低地叹息着,道:“他头上好烫,烧得好厉害。”
这声音又柔软,又怜惜。
第52章
***
阿飞发烧了。
仔细想想, 这实在是难免的事情,这么大冬天的,仗着自己年轻、身子骨好, 只穿着件单衣就在外头乱跑,碰上了乔茜,中了蚀骨的迷香不算, 两个人还在雪地里翻滚了十几圈……被捉到这里来,连个衣裳都没换、头发都没洗,就那条完全湿透的裤子贴在身上……
这件事乔茜发现的。
乔茜第一眼看见阿飞, 就觉得他非常像一头小狼, 年轻、没有太多经验,然而坚韧、不屈, 只要你用硬的, 就永远不可能征服他。
她用“眼儿媚”去对付阿飞, 阿飞栽了, 但他藏了根冰锥在手里。
她把那冰锥缴了, 他还能不动声色、等待她靠近时才动用最后的劲力。
……谁要是看他年轻,就轻视他, 那么一定会付出血的代价!
乔茜却很清楚阿飞的秉性, 一直都非常谨慎。
所以, 乔茜总觉得他虽然被抓住了, 但很可能正在想法子跑出去……她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太熟, 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地起来,去瞧一眼阿飞。
她想:这小子昨天闯进我的家里,差点给我身上戳开个血窟窿,我要是没脾气, 那还是我么?不过,他这罪也算受啦,穿着湿衣裳自生自灭一晚上的感觉很不好吧?哼哼……这就给他投喂食物,(指挥陆小凤)给他擦擦身子、洗洗头,这事儿就算化干戈为玉帛啦。
结果一推门,面对的并不是狼少年冷冰冰的眼神,而是他蜷缩起来的身子。
乔茜:“…………”
阿飞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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