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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念秋柔柔地说着,话里有真也有假。

  “真的假的?这孩子那么乖么?”计云舒问道。

  “自然是真。”

  念秋笑着应了一句,想起什么,又叮嘱道:“姑娘还是戴上幕篱好些,最好再将脸变个模样。”

  听见这话,计云舒才知念秋也知道自己的事了。

  想想也是,那满天飞的通缉令,只要是认识她的人,怕是都知道了。

  余光瞥见包袱里露出来的男装,她灵机一动,道:“可还有男装?”

  念秋立时明白了计云舒的意思,抿着笑点了点头。

  六日后,计云舒回到了江州府,再一次提出让念秋和她相公同她一起回去喝杯茶歇歇脚,又被念秋拒绝。

  “姑娘,心意我领了,只是家中公婆催得急,不好在外逗留,你也快些回去罢。”

  念秋从车帘中探出头来,朝着计云舒挥手。

  计云舒没在勉强,立在街边瞧着那马车隐没在了人群中,才往回走。

  想不到,她随手结下的善缘,又一次救了她。

  凌煜这头,找了两天两夜不见人,却在一条偏僻的小泥路上发现了马车驶过的痕迹,可惜很短,上了平阔的官道便消失了。

  不过好在二人根据官道的方向,推出了马车行驶的方向,不是去了青州,便是去了江州。

  霍临骑在马上,垂眸看着那道痕迹,若有所思。

  “我去青州和江州告知两地的知府,你去漠北告诉陛下。”他对凌煜道。

  闻言,凌煜眼皮猛跳,拧眉问道:“为何不是你去告诉陛下?!”

  这明摆着面对面承受陛下怒火的差事,他小子倒是撇得干净。

  霍临轻轻弯了弯唇,瞥了他一眼:“你还没挨过踹呢,这回到你了。”

  说罢,他打马回转,不去瞧凌煜那黢黑的脸色。

  “霍临!你这黑了心的!”

  凌煜纵马跟上,跟在后头骂骂咧咧。

  骂完之后,他却是口嫌体正直地收拾了行囊,一个人回了漠北。

  “跑了?!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御帐内,车勇席钊几人听见这声从隔壁营帐传来的咆哮,皆是面面相觑,大气儿不敢喘。

  喀城已被拿下,陛下方才还意气风发地指地域图上楼兰的方位,说要直逼北狄王怀阙的老巢,怎么凌煜一回来,就前后判若两人了?

  另一军帐内,凌煜倒是没挨踢,却是被乱七八糟的军折和兵书闷头砸了一脸。

  “废物!一群废物!”

  “被一个女子耍得团团转!你怎么有脸来见朕的?!”

  宋奕倾身撑在御案上,冷鸷的眸光射在凌煜身上,目眦欲裂。

  凌煜垂首不发一言,默默地承受着宋奕的怒火,心里又翻来覆去将霍临骂了个遍。

  “传信给霍临!着重搜查青州和江州两地,但凡是近一年内新落成户籍的,还有外来的,都给朕盯紧了!再不许打草惊蛇!”

  “是。”

  凌煜暗自松了口气,起身退了出去。

  宋奕盯着翻飞的帐帘,撑在几案上的手紧攥成拳,青筋隐现。

  他早该料到,那样脑生反骨的女子,如何会坐以待毙,做那待宰的羔羊?

  怕是早在落网那日,便谋划着逃跑了。

  瞧着罢!他绝不会再让她有第二次机会!——

  郁春岚一到青州便直奔府衙而去,多方打听后得知,官府确实抓了个女逃犯,却让她逃了。

  这几日青州城里,街上随处可见搜查的官兵,连通缉令也比之前还多些。

  得知计云舒逃了,她狠狠地松了口气,想着计云舒逃出来后定然回了江州,她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见门锁仍旧好好的,没有被砸破的迹象,郁春岚的心又狠狠地提到了嗓子眼。

  没回来啊?那她去哪儿了?

  她忧心忡忡地开了锁,正想着回去歇歇脚,喝口茶水再接着找时,忽然发现原本空荡荡的竹竿上晾了几件衣服。

  奇怪,她记着她走之前将衣裳都收进去了啊,莫不是进了贼?

  想到这,郁春岚果断抄起门边的笤帚,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她猛地掀开衣服,却在瞧清那人面容的一瞬,愣在原地,高高扬起的笤帚也滞在了半空。

  海棠树边,那悠哉游哉地剪着枝叶的女子,不是计云舒是谁?

  “你这死妮子!我还以为是贼呢!”

  郁春岚一把扔下手里的凶器,又是喜又是怒。

  计云舒转头看了一眼,心下了然,调侃道:“得了罢,咱们这家徒四壁的,贼来了都得抹着眼泪留下两袋米再走。”

  “我呸!你乱放什么屁?!”

  郁春岚气笑了,插着腰围着计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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