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辞点点头，关上门之后找了另外一个空着的座位坐下，低头看自己的卷子。
办公室里只剩下偶尔空调的呼呼声和偶尔的纸张翻动的声音。
姜辞坐了一会儿之后忍不住开始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黑发黑眸的少年，身上穿着的衣服似乎洗得有点发白了，他身后开了一条缝隙通风的窗户里吹进来的风让旁边的窗帘止不住地翻动，但是看过来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
是程亦安。
姜辞当时突然就想起了他的名字。
像是因为美色冲击力太大而突然唤起了丢失的记忆。
程亦安是原书剧情里的男主二号。
姜辞敛眸，意识了一些不对劲。
原本在周一的时候，她对梦里书中的剧情的记忆十分深刻，因为她还特意找时间在脑中把相关的记忆过了一遍，确认无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剧情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
姜辞抿唇，在脑海中一遍遍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回溯。
确切的时间节点已经找不到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在大礼堂处参与的禁药风波绝对在这次剧情记忆模糊的影响中占了大头。
姜辞用手指关节叩了叩自己的脑门，心中都有些气笑了。
她事后还觉得剧情作用肯定能把走向拉到正确的轨道上，结果现在谢观分化成了2s级的omega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原本剧情里要到中后期才会出现的姜览也在一开始就出现了。
救命，剧情的蝴蝶效应有点超出意料了。
怪不得先前她来找尤洛的时候明明就已经见到一次程亦安了，当时两人打了个照面姜辞却对他没有产生什么印象。敢情他们的交集不应该在当时产生，剧情已经做过努力了！
而她的行为改变重要的剧情节点，现在剧情的力量按她所想地减弱了，对程亦安的记忆就在见到他面容的时候被唤醒了。
姜辞扶额。
蓦地，一股浅淡的柠檬香在姜辞鼻尖萦绕，唤回了她纷乱的思绪。
姜辞转头看过去，发现不知何时，程亦安伏倒在桌上，整个人似乎都在克制着自己身体的颤抖。他的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唯有露出来的一点脖颈，透着不寻常的粉红。
姜辞抿紧唇线，无知无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笔，心中天人交战，但是犹豫了几秒钟，她还是放在手中的笔，起身走向程亦安。
“喂，程亦安，你没事吧？”
姜辞犹豫着，伸手拍了拍程亦安的肩膀，后者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一样，突然深呼吸了一大口，她似乎都能听到空气闯入对方喉中发出的嘶鸣声。
他该不会要痉挛到昏厥过去吧？
姜辞不再犹豫，直接伸手扯过程亦安的手臂，握着他的腕骨将他拉起来，让对方的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撩起了盖在他脖颈上略长的黑色碎发。
白皙的脖颈上，红肿的鼓起暴露在她的视线中。
“你忍耐一下，我给你注射抑制剂。”
姜辞探手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抑制剂，一边装进配套的注射器里，一边在心里感慨还好自己谨慎，一直把姜骏给她准备的抑制剂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在她处理手上的抑制剂的时候，似乎已经意识模糊的程亦安一直不安地蹭着她的肩膀，像在确认什么一样嗅闻着，然后又像没得到想要的奖品的小孩一样喉咙里发出了失望的哼声。
姜辞控制不住地有些瑟缩。
程亦安的蹭弄超出了她能接受的亲密范围，更何况她在沐浴过后穿上了简单轻薄的衣服，他的碎发随着他蹭弄的动作在她的肩颈处擦来擦去的，落下了细密的痒意。
“别乱蹭。”
姜辞低声警告，终于空出来一只手按住了对方的肩膀，止住了他的动作。
“可能有点痛，你忍忍。”姜辞安慰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手压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按着注射器对着程亦安脖颈上的鼓起刺进去。
在注射器刺进去的一瞬，程亦安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姜辞马上抬手按在了他的脑袋上，安抚式地揉了揉：“马上就好，别怕别怕。”
姜辞看着注射器里的抑制剂的液体逐渐减少，按在她怀里的身子也逐渐放松，心里的大石头也缓缓下落。
“好了。”
姜辞将注射器抽离，然后伸手扶住对方的肩膀将人推离。
在她要收回手的时候，程亦安无力的身子又突然软倒下来，吓得姜辞马上又扶住他的肩膀。
“……可以了。”下一秒，程亦安的身子就自己稳住了，只是他开口的声音不复方才的清冽，全然低哑，“谢谢你。”
“嗯……嗯。”姜辞感觉自己的耳朵一麻，程亦安的眼眶微红，垂下的眼帘上被水汽濡湿，看起来怪可人的。
悄悄吸了一口气，姜辞稳住心神，一面将手里的注射器收好，一面站起身来。
“你这个情况，是刚刚分化吗？体检做了吗？”
姜辞指了指程亦安的脖颈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些不确定。
“……嗯。”程亦安点点头，收拾着刚刚被弄乱的试卷，“体检昨天做了，一会儿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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