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颂今的动作微顿，然后又非常自然地继续自己的动作。
“可以。”
他的动作衔接太自然，姜辞都不太确定刚刚自己看到他动作的异样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
没关系，伸手不打笑脸人。
姜辞微笑：“谢谢师兄。”
事实上，裴颂今确实没有放在心上。
他的情绪状态非常稳定，整个人从内而外透出一股温和的气质。
对于姜辞的要求，动作非常熟练地给她热牛奶，然后往里面丢两颗方糖。
“谢谢师兄。”
姜辞接过裴颂今递来的玻璃杯，轻声道谢。
“嗯。”裴颂今轻轻颔首，看她低头抿了一口之后才转身去看自己正在萃取的咖啡。
姜辞捧着杯子，热热的牛奶溶解糖分，被裴颂今轻轻搅拌均匀。温度适宜，糖分适宜，喝进肚子里有一种慰藉的爽感。
“不用在这里等。”裴颂今似乎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她，“你去那边坐着吧。”
“今天不着急，我们休息好了再过去看。”
姜辞“哦”了一声，依言到旁边的高脚凳上坐着。
姜辞坐在旁边观察好一会儿，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裴颂今有可能也不是她刚刚觉得的那种，从内而外都是纯纯的温和的人。
他可能……
姜辞抿唇，看着裴颂今垂眸盯着面前的机器。
他可能，今天的能量用完了……他在发呆……
姜辞又看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这个事实。
她开始怀疑华净远手下带的学生的数量了。
裴颂今这个精神状态，她都快怀疑华净远手下是不是只有裴颂今一个学生，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他的身上，所以被奴役得魂不守舍的。
当然，姜辞只是暗自腹诽。
因为下一刻，裴颂今就动了。
动作流畅自然地给自己制作了一杯咖啡，还弄了奶泡来做了完美的拉花。
姜辞：……
这种技能居然和联邦中心研究所的研究员联系到一起了。
裴颂今端着自己的咖啡转过身就看到姜辞脸上怪异的表情，一面走过来一面开口：
“你喜欢这种吗？下次有机会给你做一杯。”
裴颂今都这么说了，姜辞当然是笑着答应了。
两人在茶水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姜辞发现和裴颂今待在一起意外地还挺舒服的。
他的分寸感把握得非常好，不会尴尬冷漠，也不会过于越界热情，保持在一个很微妙的位置，既不会让你觉得冒犯，也能感觉到他的友善。
“……”
“……”
“……师兄居然只比我大我五岁吗？”
看到姜辞惊讶的表情，裴颂今眼里极快地划过一丝笑意。
“对，而且，”裴颂今一顿，在少女眼里追问的眸光中继续道，“我也是艾利克斯学院的学生，算是你的老学长了。”
“这么有缘。”姜辞感慨。
“嗯。”
“休息好了吗？”裴颂今拿起姜辞放在桌上的玻璃杯，奶渍在内壁残留，印上半透明的白色。
“嗯嗯。”姜辞点头，也跟着起身，“我自己来吧，师兄。”
裴颂今没听她的：“小事，一起清理了。”
姜辞只好跟在裴颂今身后，走到吧台后面。
隔着高高的吧台，姜辞手臂撑在桌面上，看着裴颂今的宽厚的背脊。
哗哗的水声里，他的背影也跟着手上的动作轻微晃动，在用力的同时，隐约能够看到他背肌的鼓动。
“好了。”
没多会儿，裴颂今就把两个被子清洗完毕，放在旁边的沥水架上沥干水分，接着拿过旁边悬挂着的手巾，擦拭手上的水渍。
“你知道老师的研究方向吧？”裴颂今问。
“嗯……信息素应用？”姜辞在记忆中找到对应的答案。
裴颂今点头肯定，带着她往外走。
“这个算是比较新的一个方向，华老师做过很多应用实践，最新一次实践在下个月就会正式和企业合作一起推出。”
裴颂今说着，话里却带着隐藏的意思，没有把所谓“实践”的内容说清楚，转而提起另外一个话题。
“前两天老师跟我提过你，我记得你是alpha，对吗？”裴颂今问。
“嗯，是的。”
“那你有感觉出老师是alpha还是omega吗？”
姜辞微微抿唇：“我感觉是alpha，但是好像又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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