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好又怎样,臧良懂蟹黄酱吗?懂不懂三代做酱的含金量?
结果还没等谭维安发表他的食评,他只是微微皱眉说了一句我觉得不太行,开了个头,秦淮就点头表示他知道了,直接端着蟹黄酱去找王根生,让王根生尝。
谭维安:……
不是,他在他们团队里的作用本身就只剩下尝蟹黄酱了,现在连尝都不用他尝了吗?
这位王大爷是谁呀?看着也不像厨师,手臂没有肌肉,手上也没有厨师该有的茧子。美食评论家吗?国内有什么对蟹黄酱很有研究的美食评论家吗?
秦淮为什么找他尝蟹黄酱啊?他很懂蟹黄酱吗?
谭维安牙都快咬碎了。
郑思源淡淡地看了一眼谭维安,觉得谭维安不光厨艺要练心态也要练,指了指二十多分钟前出锅,由于勾芡状态不是很理想并不适合用来做双蟹包,所以至今无人问津的蟹黄酱,道:
“秦淮刚刚搓了点面条。”
言下之意就是,要吃蟹黄拌面自己煮。
谭维安咬着牙去煮面了。
另一边,秦淮和臧良正在等王大爷尝出结果。
平心而论,王根生并不是一个语言表达能力很强的人,他的表达能力只是正常人的水平。加上他不是美食评论家,和厨师这个行业更是扯不上半分关系,直接导致他在进行美食点评的时候显得语言很匮乏。
当然,比秦淮和郑达要丰富一点。
秦淮和臧良都非常期待的盯着王根生。
秦淮期待,是因为他知道王根生是唯一一个吃过他要做的版本的双蟹包的人,一切解释权全在王根生一人。他点头就ok,他摇头再好吃都不行。
臧良的勾芡单从技术层面上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他的勾芡是标准的、普通的、没有花哨技巧的勾芡。作为淮扬菜大师臧穆的徒弟,臧良无论是水平还是天赋在年轻一辈里都是上乘的。
秦淮几人都觉得臧良的勾芡不行,不是觉得他技术不行,是觉得他没有找到蟹黄酱勾芡应该有的感觉。
但这些都是秦淮几人的觉得,秦淮需要王根生尝了之后佐证他们的想法是对的,以此来说服臧良。
毕竟臧良觉得自己勾芡挺好的。
而臧良期待,完全是因为他不知道王根生是谁。他以为王根生是秦淮专门请来品鉴蟹黄酱的,下意识就觉得王根生是美食评论家非常专业,根本没有细想国内有没有这一位美食评论家。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王根生吃了一口又一口。
王大爷现在很紧张。
作为獬豸,王根生对公平正义和诚实的追求基本上是刻进骨子里的,他有极强的责任感。秦淮把他请到后厨门口尝蟹黄酱,王根生下意识就想把这个事情做好,尝出不一样的东西,最好当场写一篇不逊色许图强发在朋友圈里的食评。
但是王根生很难做到他想做到的东西。
因为他觉得这个蟹黄酱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王根生面露难色。
“王大爷您不要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就算您觉得不行也大胆说,不行才要改嘛。”秦淮宽慰道。
王根生点点头,大胆说:“我觉得这个蟹黄酱不行。”
臧良:?
现在的美食评论家的语言都这么尖锐的吗?一点不铺垫,上来就骂?
“哪里不行?”秦淮追问。
王根生想了想,想得眼睛眯起来,眼角和额头的皱纹都增加了好几条,五官都快凑在一起,几乎把我想不出来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就…感觉不太一样。”
秦淮敏锐抓住了关键词。
“不太一样,您吃过做双蟹包的蟹黄酱是吗?”秦淮问。
王根生点点头:“我没和你说吗?可能是忘了吧,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那都好多年前的事了。”
“当初吃完包子后,我朋友还给了我两罐蟹黄酱,说是做包子没用完剩的让我回去拌饭吃。”
“其实我晓得他的心意,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家里情况也不太好,一个月的工资得寄回去大半,钱不够花自然得在吃喝上省出来。那时候在食堂吃饭可以用饭票买主食,免费打一份白菜,其他的菜要额外花钱。”
“我舍不得花钱,每天都是白菜配米饭。我们那个食堂煮白菜,清汤寡水的恨不得一点油都不放纯水煮,我朋友是看我天天那么吃怕我给自己饿死,特意塞给我两罐蟹黄酱下饭。”
“我本来想省着点吃,一年吃完的。”
“结果我朋友跟我说那个蟹黄酱放不长,让我两个月就吃完,心疼得我呦……”王根生说着砸吧了一下嘴,没看出心疼,看出来了有点馋。
“那您之前吃的蟹黄酱,和现在的,具体不一样的地方在哪呢?”秦淮问。
王根生再次努力思考,不是很确定地道:“味…味道?也不是味道,确实都是蟹黄酱的味,没有什么香辛料的味道,但是确实不一样,不一样在…在……”
“那个淡一点。不对,也不能说淡一点,吃起来也有醇厚的感觉,但是…要淡一点。”
能看出来王根生非常想用更生动的语言来描述,但是能力有限,他急着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抖,恨不得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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