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悬浮看台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接连消失。
莫离化作数据流消散前，突然对着曹悦的方向比了个开枪的手势，他染血的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个笑脸符号。
战场结算光效亮起的刹那，治疗师小南突然把断成两截的权杖摔在地上：“这就是你说的完美指挥？老张的复活CD被锁死了！”
曹悦蹲在地上捡密钥碎片的手指顿了顿，金属边缘在她掌心割出新的血痕。
康宇默不作声地把治疗药剂拍在她后背，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上次跨服战他替自己挡刀时，血也是这么冷。
“如果会长没让远程组后撤三百码……”元老成员老周擦拭着盾牌上的腐蚀液，“至少能保住东侧传送点。”
人群中的嘀咕声像滚雪球般膨胀。
曹悦抬头望着联盟大厅破损的能量穹顶，月光从裂缝漏进来，在她战术服肩章上切割出细碎的光斑。
那些代表荣耀的六芒星纹章，此刻看起来像裂开的蜘蛛网。
叶琳突然跳上中央控制台，军靴把键盘踩得噼啪作响：“三个月前是谁带我们打通永夜迷宫？上周是谁用半管血条换回小南你的复活权限？”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旧伤，那道闪电状疤痕还在渗出微量数据流，“说换会长的，先问问我的粒子炮同不同意！”
赵雷捂着肋骨断裂的虚拟痛感举手：“我作证，上回悦姐帮我修代码熬了三天，结果她现实里低血糖晕倒在游戏舱……”
人群忽然安静下来。
曹悦注意到角落里有几个新人玩家正在偷偷录像，镜头反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康宇的剑鞘轻轻碰了碰她小腿——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代表“有我在”。
“东南仓库还有三组未激活的守护神像。”曹悦撑着控制台站起来，战术服后背的冷凝管正在修复被数据风暴撕裂的伤口，“如果明天能拿下深渊港口……”
“又要冒险？”小南尖声打断她，“上次你说能反杀，结果害我们丢了幽灵船！”
全息投影突然弹出红色警报。
曹悦望着突然开始自主修复的战场防护罩，那些重新凝聚的黑色物质正形成熟悉的巨眼纹路——和康宇后颈伤疤相同的图案正在虹膜位置若隐若现。
“不是冒险。”她擦掉流进眼睛的血，破损的数据之眼突然回光返照般闪过一串金色代码，“是要让某些人知道……”密钥碎片在她掌心拼成残缺的齿轮，“苍穹永不坠落的秘密。”
康宇的剑柄突然发出共鸣般的嗡鸣。
当他转身望向正在重组的防护罩时，没人注意到他悄悄按住了后颈发烫的旧伤——那里浮现的纹路，正与天罚之瞳的瞳孔裂痕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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