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
晏世清问:“不知王爷可开多少石弓?”
安王竖起三根手指:“在外我只用一石弓。”
晏世清心中了然:“我知道有一种弓,看着是轻便的一石弓,实则是三石,只要不让旁人拉,便可。”
安王坐直了身体,两眼一亮:“给我给我!我还是个孩子!给我!”
晏世清:……
安王摸摸鼻子,冷静下来:“我可以花钱买。”
晏世清勾唇笑道:“自然是要花钱买的,若是我有,可以直接赠予你。”
他话锋一转:“以往狩猎,你表现平平,这次为什么……?而且即便外形看似一石弓,看射箭的情况,也能辨别出弓的石数。”
安王清了清嗓子:“咳,就是,做了个借口,不是非要大显身手什么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透着心虚。
晏世清听明白了:“以后不必寻借口。”
“那不行。”安王摇头:
“让人家觉得我扒着你,而你对我不算亲近,这样比较好——不过,你说的弓我倒是真想见识一番。”
晏世清将安王带到城郊一家打铁铺。
安王好奇的四下张望,锄头铁锹、刀枪剑斧,不论是想下田耕作还是想抄家伙打劫,可以说是一应俱全——但是看不到一张弓。
别说弓了,连根弦儿都见不着。
“陈兄。”
晏世清将路上买的酒和卤肉放到桌子上。
“呦,晏砸。”陈修远擦擦额头上的汗,拍开泥封:“好酒!说吧,要什么兵器?”
晏世清指着安王:“他想见识下你做的庄璧弓。”
陈修远打量着安王:“这还是你头一回带人来我这儿,好说好说,只是想见识还是想买?”
安王:“如果可以的话,买一把。”
陈修远看了眼晏世清,比了个五:“五百两。”
安王爽快答应:“可以,现在要付定金么?”
陈修远摆摆手:“你是晏砸的朋友,定金就不用了,到时候直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安王好奇的问:“为什么叫他晏砸?”
晏世清咳了一声。
陈修远“嘿嘿”一笑:“因为他喜欢砸人,打仗搞偷袭的时候,他总是能冷不丁的从各种奇怪的角落里冒出来不管手上有什么抡起来就砸、砸完就跑。”
安王颇感意外,这可真不像晏世清会干的事情。
晏世清睨了陈修远一眼:“你晚上睡觉睁着一只眼睛,防止被砸。”
陈修远扭头就跟安王坐地起价:“一千两,他砸伤我,我得买药。”
安王目瞪口呆:“啊?”
玩笑归玩笑,陈修远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张破旧的弓,和两根掉毛的箭:“你射两箭,我瞅瞅。”
院子里,安王弯弓搭箭,破空声后,两箭射中同一处。
“可以啊。”
陈修远接过弓,心中已经有数了:“行了,看你的气度不是大官就是宫里人,买弓是为了春蒐吧,保准在那日之前给你做好。”
安王:“多谢。”
陈修远摆摆手:“不用谢,你晚上帮我看紧了晏砸,免得他翻进我家砸我。”
安王求之不得:“好好好,今晚我就在晏府睡了,睡在他床边。”
晏世清好笑的看着这两个人,他对陈修远说:“我们就先走了。”
转而又对安王说:“你就不怕长了蛇头的脑袋——”
安王拉着晏世清调头就走:“走了走了,饿了饿了!”
陈修远歪头:长了蛇头的脑袋,也不知道能不能做羹。
晏家的马车离开铁匠铺。
路边上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殿下,方才小的看见安王上了晏家的马车。”
车内的人撩开车帘,看见路边的铁匠铺。
陈修远正准备关门吃肉喝酒呢,外面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放下一个银锭子在桌子上:“方才,那两人可在你这里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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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蒐、夏苗、秋猕、冬狩。
隆和帝对狩猎并不感兴趣,但每次都会到场。
有心想要在皇帝面前展示的人都会竭尽全力展示自己的实力。
若是得到帝王赏识,一飞冲天也未可知。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出了城。
晏世清不宜长时间骑马,隆和帝特允他乘坐马车。
安王骑着马跟在旁边,他穿着黑色披风,露出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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