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疯了吧！
看到老法师被邪恶的力量扭曲成一个怪物，还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琥珀只感到一阵恶寒。
执念这种东西，在面临困境的时候，是可以冲破枷锁的力量。
但在绝境面前，只会把人拖入深渊。
琥珀好想告诉老法师，你的坚持是一种病态，守护的信念已经被扭曲成杀戮的借口。
琥珀很害怕，她想要出声却不敢出声。
变成怪物的老法师明显失去了理智，琥珀随便劝告，很可能会领便当。
就在琥珀想办法脱身的时候，倒在草丛里的李弹动了一下。
李用手撑起身子，脑袋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
如果是正常人，李早就已经死了，但李掌握着亡灵巫师的能力，区区致命伤，小菜一碟～
脑袋开瓢的李重新走回老法师面前，面对狰狞扭曲的怪物，李半点没虚。
“你说杀人是必要的牺牲？你说那些人亏欠于你？太可笑了吧！这只不过是你满足私愿的借口！”
李的话明显刺激到了老法师，老法师身上的变异更加强烈，蠕动的身体探出好几条手臂，想要抓住李。
“没错，曾经的你是英雄，守护了王国的安宁，也保证那些普通人平静的生活，可是在你被评为英雄的那一天，你所有的贡献就已经结算了！”
登上高位，受人敬仰，享受权利和财富。
这些回报已经抵消了老法师曾经做出的贡献！
至于后来的杀戮和丧心病狂，与之前的贡献并不可以抵消。
这完全是两回事！
听到李这么说，老法师呆滞了一瞬，随后变得更加疯狂。
“不，我付出过一切，所以，我需要的时候，他们也要为我牺牲！”
残留的执念被李戳破，老法师本就扭曲的身体，彻底变成一个怪物。
变形的肢体，流脓的五官，看得人隔夜饭都要呕出来。
“哈，崩溃了吧，明明就是你在做坏事，还企图找借口掩盖，真不是东西！”
“够了！”
变成怪物的老法师一巴掌将李拍扁，骨头碎裂的声音令人感到头皮发麻。
然而李并没有死，他学着老法师的样子，扭曲自己的身体。
旁观的琥珀瞪大眼睛，因为李也将自己变异，变成和老法师一样的肉山怪物。
下一刻，两坨肉山猛地撞到一起，之前布置的白骨王座，都被他们的力量给碾碎了。
“亡灵巫师都这么恶心的吗…”
琥珀开始怀疑人生，下面的战斗逐渐白热化。
化身怪物的两人，战斗起来毫无技巧。
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急眼了还用牙撕咬对方。
在琥珀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两张大嘴互相撕扯对方的身体，又不断消化敌人的血肉补充自己。
扭打了一会之后，琥珀已经完全分辨不清，哪一个是老法师，哪一个又是李了。
琥珀有心在空中使用魔法帮忙，可是她害怕自己乱丢魔法误伤到李。
“我可算是明白，亡灵巫师为何这么招人厌恶了，这他喵的，是个人都忍受不了啊！”
如果不是害怕李出问题，琥珀早就跑了！
还好，下面的战斗很快就有了结果。
“你，你在肉里下毒！”
和李平分秋色的老法师，打着打着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崩坏。
这种崩坏和异变不同，他身上的血肉一块块脱落，体型和力量都在降低。
没过一会，地上就剩下一摊臭烘烘的粘液，还有趴在那里的骨头架子。
老法师已经要不行了，残存的魂火支撑着他，可是没有血肉的骷髅，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下毒？拜托，我可是亡灵巫师，我种下的是诅咒，才不是毒那种肤浅的东西～”
恢复人形的李一脸鄙视，老法师对亡灵巫师了解不多，看样子他没参与给人种诅咒的事情。
这么说来，给莲和她弟弟下黑手的人，并不在魔法学院这边。
见老法师不再有反抗能力，琥珀挑了一块没被污染的空地，从天上降落下来。
看着浑身没有一块皮肉，却依旧不肯死去的老法师，琥珀只觉得悲伤。
“李，他已经这么可怜了，让他去吧。”
“可怜？我并不觉得。”
李可不觉得老法师有什么值得怜悯的地方，就算他是曾经的英雄，他后来所做的一切，也给英雄之名蒙上了阴影。
见琥珀还想再说点什么，李干脆往遗迹里面一指。
“我劝你求情之前，先去看看里面。”
李手指的遗迹，是魔法学院最古老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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