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哎哟。”黄连慌忙闩上门,说:“夏枯妹妹,你快点帮帮我吧。”
夏枯帮着黄连,梳好头发。紫苏帮着黄连,匀上胭脂。听到堂屋里的欢笑声,黄连晓得,茅根哥哥回来了。一颗心脏,“卟卟”直跳,问夏枯:“我这个样子,见得了人吗?”
夏枯说:“自己的丈夫回来,又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
“夏枯,你不晓得,我仿若从一场大梦中,苏醒过来。人呀,总要给人精彩的一面吧。”
我五姑母夏枯,扶着我大伯母黄连,走到堂屋里,众人的月光,像钉大鼓的木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黄连的脸上。
黄连有点慌张,问夏枯:“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没洗干净吗?”
“不是呢!”我大姑母金花说:“老弟嫂哎,你今天,太漂亮了!”
我大伯母偷偷地睃了雪见一眼,起初的目光有点犹豫,都是老夫老妻了,腹中的胎儿都快要生了,你一个男子汉,低着过头,红着个脸,干什么呀?
我二爷爷的脚,轻轻地踢在雪见的脚上,雪见恍然大悟,连忙站起身来,扶住黄连,说:“看你,看你这么的肚子,还出来走什么?”
黄连泪眼汪汪地望着雪见,茅根哥哥穿着对襟粗大布褂子,一条扎裤头的黑裤子,一双烂布鞋子,右脚的大脚趾头,不老实地翘在外边。短平头,短而粗的胡须子,像刷锅子的刷把子。
茅根哥哥浅浅地笑着,从身上掏出一包龙城烘糕,说:“黄连,给你的礼物,你最